陛下這不明擺著對柳氏不滿了嘛?!
“皇子昕都到了大婚的年紀了,陛下還沒封他王爵,這就不同尋常了吧?”又將昨晚玉姝的說辭搬了出來。
大皇子一事,已經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點到即止,百里恪也不是個傻的,肯定能明白。
果不其然,百里恪雙目突地一亮。
是了!
陛下還有個大皇子呢!只要他加把勁兒快點把大皇子帶回京都,那皇子昕、柳維風算得了什麼啊?
想深一層,陛下不讓皇子昕過問政事,而且朝堂上除了柳維風一派在背後支援,就再沒別的勢力投向皇子昕。陛下是否早就對皇子昕不滿了呢?
百里恪輕蔑的嗤一聲。要說起來,皇子昕還真怨不得別人,全怪他自己,跟小倌同宿秋水宮?呵呵,如此行事,還想讓陛下器重他?
“可是,此事與敘侯無關吧?”百里恪跟寧廉想到一處去了。
柳維風只要輔佐皇子昕登上帝位就可以安枕無憂,他犯不著冒險造反,或許只是蔣楷存了謀反的心思?
若果真如此的話,那蔣楷有能力造反嗎?對這一點,百里恪相當懷疑。先不說糧草,就是人手也不夠啊。
關於這些疑點,寧廉昨晚早就盤算清楚了,便道:“百里御使,你我二人同在涼州城裡,也是極有緣分了。我斗膽說句大不敬的話,您想想,先帝憑著生了鏽的長矛,就誅了紀侯王慎三族,這把明晃晃的大刀,難道還換不來蔣楷一顆項上人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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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理兒啊!管那蔣楷有沒有能力呢,誰叫他在刀把上刻族徽了?哪怕他無意造反,也犯了大不敬的罪過。
再說,那柳維風也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光是貪墨的剿匪銀錢就多了去了。想找他們的錯處,那還不是一揪一大把啊?!眼下正好藉由這刀,把柳維風架在火上烤!
百里恪忍不住為寧廉喝了個彩兒,這老小子絕對有當酷吏的潛質!
寧廉繼續說道:“陛下不是在查剿匪錢銀的虧空嗎?那麼多錢作何用處?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是給蔣楷造兵器,囤積糧草的!”
百里恪吐了口濁氣,“可是,為何要在刀柄刻著蔣姓族徽,而非柳姓族徽?”
這個嘛……
寧廉遲疑,“為、為掩人耳目?”
百里恪搖搖頭,這個理由不夠充分啊!陛下能信嗎?
“百里御使,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蔣楷能否親口供出敘侯,到時,蔣楷說一句,比我們說一百句都管用!”蔣楷就是人證,再加上他旁敲側擊,還怕陛下不懲治柳維風?
百里恪重重嘆息一聲,這老小子不當酷吏當真屈才!
玉姝一夜好眠,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茯苓準備下了燉的軟爛的羊肉放在小碗裡,給阿豹做夜食。天沒亮時,阿豹吃了些,這會兒蜷在床上睡的香甜。
玉姝喚茯苓進來洗漱更衣,神清氣爽坐在梳妝檯前,蹙起眉,問道:“誒?我昨天是不是叫慈曄找牙郎來著?”金釧給她梳頭,茯苓整理床褥,轉過頭應道,“是呢,小娘子說叫池郎君兄妹倆快點搬出去。”
玉姝點點頭,“嗯,這事兒別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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