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括所言非虛,這樣的女兒,王府是拘不住的。必得放在民間,多受些人間煙火氣供養才行。
高德昭默然。
小娘子赤誠之心可昭日月。不愧是王爺的女兒啊!忽覺眼眶一熱,是被小娘子感動還是替王爺高興?高德昭也說不清楚。
“心不靜,茶才有燥氣。另外,用水不對。”
秦王來了興致,“你又有何高見?”
“鍾乳滴水性緩,與茶性相符。若父親實在要用井水,就拿陶缸蓄水,以月光濾之,待淤泥積存於缸底,便可取用了。與鍾乳滴水不相上下,茶味自然更美。”
“高德昭!”秦王大悅,“待回到東谷,就照玉姝說的去辦。”
“是!”高德昭躬身應了。
阿豹被他們說話吵的不能安睡,從玉姝懷裡爬出來伸了個懶腰。慢悠悠踱著步子來到高德昭腳邊,蹲下洗臉。
高德昭盯著它毛茸茸的小爪子在唇邊有節奏的劃拉,忍不住彎起唇角。這貓長的好看又機靈,真想抱一抱。
他哪知道,阿豹憋著壞呢。
風從門縫透進來,高德昭衣襬有一下沒一下的掀起,阿豹瞅準時機,猛地撲上去抱住高德昭的衣角就是一頓亂蹬亂啃。
秦王見狀哭笑不得。
玉姝卻是唬了一跳,忙起身離座把阿豹拎過來,尖尖的爪子上還勾著衣服上的繡線,好好的袍角被它抓出了毛茬。
“你怎麼又惹禍?!”玉姝板起臉孔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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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阿豹就跟討人嫌的孩子一樣,四處生事,弄得人猝不及防。
揚起手作勢要打,阿豹滿不在乎的梗著脖子,喵喵叫了兩聲。
“哎喲喲,小娘子可打不得,打不得。它是喜歡奴婢,跟奴婢鬧著玩呢,不礙的,不礙的。”高德昭忙著勸阻。
玉姝怒色更甚,狠狠瞪著阿豹。阿豹這回知道怕了,小腦袋一歪,惶惶的大眼看向秦王。
“給我抱抱。”秦王不負阿豹所託,開聲說道。
“可不能再慣著了。前兒在花醫女那兒打碎好幾瓶藥,這又把阿翁的袍子抓壞了。一天天的就知道闖禍。”玉姝說著,把阿豹遞給秦王,臨了,還不忘在它小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以示懲戒。
這一下打的阿豹臉上的白毛都炸開了,嗷嚎兩聲,掙扎著撲進秦王懷裡。
高德昭忍俊不禁,這要是沒看見,還以為小娘子打的多狠呢。
秦王把它攏進懷裡,從頭到尾捋順捋順,“它還小呢,愛玩愛鬧,大點就穩重了。”
玉姝眼簾低垂,重新坐下,嘆口氣,“我看它就這樣了。”
秦王笑而不語,信手拈起一塊醍醐餅託在掌心。聞到奶味,阿豹饞的舌頭捲了卷唇角,急不可耐的伸出小爪子扒拉著秦王手上的醍醐餅,想快點吃進嘴裡。
“你看,阿豹就是餓了,不是發壞。”秦王替阿豹找到了淘氣的藉口。
高德昭從旁附和,“是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
玉姝無語。清早阿豹吃的肉糜粥,滿滿一小碗,坐馬車出來遛一圈就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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