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蔣楷眉頭舒展,“嗯,涼州城裡那麼多廟,夠他拜一陣的。繼續派人盯著他,有何異動,速速報來!”
“……”
花醫女進到西廂,玉姝正在給阿豹“看診”。
茯苓抱著阿豹,玉姝把它小爪子翻過來,覷起眼細細觀瞧,“好像見強了。”轉而對上笑眯眯的花醫女,問道:“么妹沒什麼大礙吧?”
花醫女放下藥箱也湊了過來,笑著摸摸阿豹腦袋,“小娘子無需掛懷。就是些皮外傷,擦幾天藥膏就沒事了。”
玉姝莞爾,把阿豹抱到膝頭,捏著它粉嘟嘟的小耳朵,“我看么妹面色青黃,勞煩花醫女給她寫張溫補的方子,調理調理。”花醫女頜首應下,欲言又止。
玉姝見狀便道:“花醫女有話但講無妨,茯苓不是外人。”
聞言,茯苓身子一顫,沒想到小娘子這麼快就視她為自己人,受寵若驚的看向玉姝。
昨夜在廂房,彩春和茯苓對玉姝的態度怎樣,花醫女心知肚明,而且,茯苓是阿翁差遣來的,對玉姝不會存二心。
思量片刻,說道:“小娘子,不能由著彩春往廂房裡鑽……”
聞言,玉姝抬眼瞟了瞟茯苓。
茯苓會意,“花醫女,您有所不知。彩春並非真心侍奉,還對小娘子口出不遜。小娘子寬仁,才不與她計較。”
花醫女默然無語。
彩春對玉姝輕慢,正正表明安義郡主對玉姝的鄙薄與蔑視。然則,郡主為討王妃歡心,談及玉姝都是殷殷思念,切切關懷。幾分真假,花醫女不願多加揣度。
從她隨王爺來至南齊,看明白了王爺對玉姝其實是愛重的。並非府中下人傳言,說玉姝命中註定父母緣淺薄,必須撫養在外,王府才能得保安泰。此種說辭,從何而來,花醫女不得而知。她只知道,傳言就是傳言,不能相信。
或許,郡主篤信,以至這般行事。
“小娘子,恕我說句不該說的。在這院裡,您才是主子,就該端起主子的架勢。”這話自她口中說出,確實僭越了。但玉姝被彩春欺負,就是變相的被郡主欺負,這是花醫女最不願意看到的,“再不然,明日您去到別院,叫阿翁拿個主意。”
玉姝從封石榴那兒得知阿翁深受秦王信賴。她也懂得,花醫女並非挑撥,而是真心為她著想。
“我不想為一個婢子多費唇舌。”玉姝話中意味明顯,花醫女霎時了悟。
與王爺初次相見,就說這等瑣事,不但顯得玉姝小家子氣,說不定王爺還會認為她御下無方。連個婢女都拿捏不住,傳回東谷,又平白叫府裡的人看了笑話。待玉姝回到東谷,日子會更加難過。
況且,阿翁也不能因為彩春不盡心伺候,就把她如何。多是先行送回王府罷了。果真如此,倒還遂了彩春的願。
想明白這些,花醫女便道:“小娘子所言甚是。”嘆口氣,暗自為玉姝捏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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