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擺在眼前,如果青冥不是領悟了夏長天的死之一劍真諦,我四人又怎敢不經任何考驗,直接讓他替補五聖的空缺。”星河大聖很直白,對潮絕言明瞭剛才那突兀而來的一劍。
“這就是……。死之一劍!”潮絕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剛才明明是他先傷到了柳青冥,以為勝券在握,但對方忽然反轉而來的至強一劍,平淡無奇到讓他都不知從何抵擋。
一陣微風拂面,他的體內便一片萎靡,渾身無力,分明就是枯萎的老人即將臨了的感覺。
“潮絕兄的破浪訣當真是無孔不入,我也是在受傷的瞬間,抓住了你一絲的鬆懈,這才找到了破綻得手,否則繼續打下去,我的勝算也不大。”當事人柳青冥降落下來,身周的雲流跟著蠕動,將他受傷微顯髒亂的姿態都掩蓋了。
“哎,是我自不量力,輸了就是輸了,你也不必拉下面子來說些漂亮話,讓我好看些,你這份氣度和心意,我自愧不如!”朝著側著頭抱拳言了兩句,便掠了出去:“受教了!”
沒有人膽敢去追究他是離開了,還是繼續在某處觀看論道,因為他始終是可以喝五聖動手,甚至傷到對方的人物,說是當世第六或者第七強都不算過分。
唯剩下方的大部分人無法理解。
“長天大聖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嗎,恕晚輩愚鈍,剛才那一瞬太快也太平靜,並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這一次,星河雙月雖有諷刺,但還是真的有心請教下。
“我的意境,青冥竟然領悟到了這種地步。不簡單呵!”葉心也很震驚,前世的自己,巔峰時期施展的死之一劍。可比現在的葉心精妙萬萬倍,聖境第一步的星河雙月目光都跟不上節奏。
“不過是一道劍招罷了!”葉心打了個馬虎。心裡卻在說:“我憑什麼告訴你,和你又不熟。”
柳青冥的一劍和死之一劍有著如出一則的氣勢,雖然名字不一樣,但所有波動都一樣平淡無奇,宛如輕舞的女子,平平遞出了一劍,一縷風掃過,看不見也感覺不到其中的恐怖殺機。
“你似乎是最靠前的貴賓。怎麼有閑心跑到這裡來搭訕我這個無名小輩!”葉心聳聳肩,開門見山言道,最前面幾排的人,都是很強很有來頭,無需經過武煉天道的測試排名。
“抱歉,還沒自我介紹,我叫星河雙月,星河大聖是我師尊,當然你也可以叫我的本名,無雙月!”星河雙月介紹道:“我過來和長天大聖打個招呼。似乎沒有什麼不妥吧!”
葉心淡淡一笑,如果對方真的將自己當成夏長天的話,那自己的來頭的確不得了。值得他親自上前來打招呼。
“什麼五雙、雙月的。”媚兒嘀咕了一聲:“若是星河大聖對世人言一聲,星河雙月是我的弟子,那你才是號人物,但你似乎只是個仗著有個強大師尊,狐假虎威的笨蛋嘛。”
星河雙月的臉色瞬間難堪,的確是自己失言了,先道明師尊關系,顯得是以師傅的威名在照耀自己,而非是他有多麼優秀。足以讓星河大聖都引以為榮。
“既然你知道我和你師尊是同輩之人,是不是應該對我禮貌些?”葉心故意挑眉不悅。
“呵呵!”星河雙月微怔。心想葉心還真敢說:“如今是實力為尊的世界,你現在的修為。可不能讓我將你視為前輩了。”
“是麼,那你有話就直說吧,論道已經開始了,我沒空和你瞎扯。”葉心直白到。
“很好,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我師尊已經向戰天大人提親了,如果你要和我爭的話,今日就與我一戰吧!”星河雙月比他更加直白,迫不及待的挑明。
“呃!”葉心的神色出現一絲緊蹙,他總算明白,為何星河雙月會自己有殺意,自己看他也毫無理由的討厭了。不過對方現在來挑明,分明是要讓自己分心和亂了理智。
“知道了!”葉心轉而平靜如常,淡淡的三個字讓星河雙月反倒迷糊了起來。
“就這樣?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追問道。
“自然是將你打得皮開肉綻,親媽都不認識。”葉心還是那麼平靜,好似這個問題是理所當然的,根本不需要去想。
“你……粗俗。”星河雙月吃了一鼈,這會倒恨自己太過高貴,不能與之當街對罵。
葉心聳聳肩:“打我妻子的主意,難道還要我好聲好氣和你套近乎?白痴!”
“哼,不知好歹!”星河雙月冷下臉來:“我本來大發慈悲,提前通知你,希望你知難而退,偷偷離開,到時候面子上會好過一點,但你執意作死,就怪不得我了,今日你可以拒絕和我對戰,但那樣的話,你永遠都要背上一個懦夫的名聲,雨悠公主也會看不起你吧!”
“就算我敗了,或是膽小如鼠,雨悠都不會嫌棄,你信嗎?”葉心不以為然的輕笑道:“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接受這種毫無意義的戰鬥的,但你長得實在太欠揍,放心吧,雨悠是我的妻子,不是賭注,但我依然會和你一戰,只因我想扁你。”
葉心沒有說不,欣然接受,他之知道對方不可能是這麼兒戲來激自己迎戰的,如果拒絕,後面只怕還會不依不饒有其他逼迫的方法,還不如爽快點來個了結。
“不知死活,稍後我不介意殘忍一點,是你自己激怒我的,可別說我修為高你太多,不公平。”看得出星河雙月這會是下了殺心,之前或許還有擊敗葉心點到為止的可能,現在沒了,一丁點迴旋的餘地都沒了,星河大聖說情他都不可能聽了。
“走著瞧吧,說的好像你真比我強很多似的。”葉心意外對方聖境的修為,卻絕不畏懼。
雲臺上精彩加錯愕的一戰已經停歇。五聖盤桓坐下,開始了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