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客氣了。”葉心急忙迎過去扶住,也為其所感動高興:“學生跟你學了這幾日,受益良多,該說謝的是我才是。”
“不錯,不錯,今天老頭子高興,正式認下你這個學生,剩餘的兩張紫金宣紙與雪華玉液我已經留之無用,一併送與你吧!希望你將來也能如老頭子這般,以此為心愛之人作畫一副,留心留情,莫要留下遺憾。”說著他雙眸異樣的掃向媚兒,似乎在暗示什麼,不過明顯是他誤解了,這些日子以他的觀察來看,二人決計不是兄妹,少了那分隨和與親切,反而適宜的保持著一些距離,沒有絲毫逾越,便被他看成了是彼此有情卻自未察覺,故而沒有言明表白。
葉心沒有聽出他話中所指媚兒,青澀的笑了笑:“多謝老師,學生自當不負教誨。”
沒有拒絕,是因為那些作畫工具蕭靖歌往後只怕不會再用,學畫的目的已經達到,他無需再執筆。
“若是你將來能習得一套禦風的武技,想必老頭子畫技中的飄字真諦,更能發揮的淋漓盡致。”似忠告,也似遺憾,武技功法並不是誰都有緣尋得心中所想的。
葉心恍然,抓著腦袋道:“學生僥幸。學得一套禦風十二極。”
“當真!”蕭靖歌眸子一亮,竟為此而激動了下,不過立刻收斂了心神:“很好。真是天意啊,老頭子因你二人完成心願。封筆之前便好好培養你一番。”
沒有追問,也沒有要觀看禦風十二極典卷,他這等年紀這等修為,既然認了葉心為學生,那麼晚輩擁有再高深誘人的武技,他也時沒臉皮去求看的。
再次檢查了一遍後院的幾人,封住李飛、王子鶴幾人的修為與四肢xue道,葉心便全心全意跟著學畫。他不急著去找靈寶閣交換沐羽寒。料定近幾日城中會瘋了一樣四處搜尋,貿然出去只會惹人懷疑,倒不如等到與靈寶閣交易的最後一日,他倒想好了說辭,如何才能將自己置身事外。
“畫山畫水不如畫人難,你先在心中想一個熟悉之人畫上兩日,而後換成陌生人,個中神態神韻,以你對其的視線映像,自行尋找感覺去落筆吧……”
蕭靖離也好不吝嗇的指教著。關於戰氣凝絲,葉心做不到,不過有了誅心劍氣的功底。也能輕松凝出一束束光芒來,只是根本做不到將其拖覆在指尖或筆刃上,多是一凝出便脫手,不知點破了多少紙張。
直到第七日,葉心畫完了百副人像來,有媚兒也有蕭靖歌,更有自身父母,那人臉輪廓倒是越來越有神,戰氣耗盡再恢複。數次之後也終於能支撐著凝絲,在紙上落下幾筆。這讓蕭靖歌又是驚呆了眼球,直呼:“天武境之下。竟真能戰氣凝形外放,你果真是上天所選之人,除你之外,這世間再難有人習得老頭子這作畫技巧。”
劍氣依舊只是凝成光束而已,脆弱不堪,但指尖那針芒般的細絲,已經實質的有了形狀,葉心已有把握在紫金宣紙上留下痕跡。雖無法傷敵,但以此刻畫已經不是問題,這一切都虧得煉心訣,也虧得習練誅心劍氣所打通的臂膀脈絡才能做到。總總巧合所致下,葉心倒真成了蕭靖歌傳技的不二人選,宛如天賜,可遇不可求。
傍晚時分,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著這木舍而來,為首之人竟是那王義,霜城四周所有地方均已搜查完畢,未發現蛛絲馬跡,唯有幾處住著天武境高人的地方,那些小嘍囉們不敢踏足,這才在七日未收到兒子訊息後,他不得已親自一處處排查起來,那些高人倒大多隻是天武境初期中期而已,在他這個天武境巔峰的門主面前倒也無力拒查。
李傲也去了其他幾處,唯有那盧熊的父親盧君達,他心裡清楚當日寒樓前與自己對了一掌之人,實力決計不再王義之下,眼下他們探查的這幾處也只能是徒勞無功,索性自己也不急了,直接呆在了家中,懶得同來。
“鬼谷畫仙可在,霸刀門王義前來拜訪。”王義領著一大群下屬,氣勢威武,他四十好幾的年紀,雖然比五旬出頭的蕭靖歌小了幾歲,倒也算得上是同輩中人,自己更是一直以為實力在對方之上,所以也不怎麼客氣。
卻不料眾人眼裡才天武境五重的鬼谷畫仙今日抽風了,從屋內直接飆出一個字來:“滾。”
王義的一群下屬頓時驚掉了下巴,蕭靖歌來霜城落足也近十五年,一直與人無爭,表現出來的實力也只在天武境五重,對大勢力沒有什麼威脅,其他小輩倒也不夠實力去找麻煩,所以一直低調得幾乎被人遺忘,也只有鬼谷畫仙這外號為人知曉,真名未曾有人提及。
王義臉面盡失,就要暴走:“老東西,老子丟了兒子,要進去搜一搜,別給臉不要臉。”
“你丟了兒子關老夫何事,說不得是你老婆與別人茍合生的野種,這會跑回去認祖歸宗不要你了。”蕭靖歌曾經為愛人,一怒之下殺了多少人,可見其動起氣來,脾氣也好不到哪裡去,極其惡劣的回敬了一句,不待王義作答又到:“莫非你以為實力比老夫強些,便要強闖不成?你若敢損我門窗一寸,我保證會磕碎你滿嘴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