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人的神色,老者渾身不自在,那仙風道骨的韻味蕩然無存,略顯結巴的解釋道:“老夫絕非好色之人,自知此等請求,有些強人所難,卻也是別無他法,若是兩位信得過老夫,不放去寒舍一聚,容我細細道來。”
老者沒有稱呼媚兒為姑娘,就是怕對方誤解,而是以丫頭相稱,本就是為了顯示出長輩對待晚輩般的態度,不容葉心等人分說,他深吸一口氣,將被媚兒呵斥得有些滾燙的老臉平複下來繼續道:“只要丫頭你幫我這個忙,你們今夜所做之事,老夫不僅不會洩露一個字,還可將寒舍提供給你等安置人質所用。”
老者一語道破玄機,看了眼昏迷的幾人,對葉心自信一笑:“老夫的居所雖然不是什麼隱秘所在,但這霜城之中,還沒有誰有膽子前來搜查。”
“前輩有些託大了吧!”葉心不置可否,看到李飛眼中對老者盡是不屑,才故而出言。老者之前在拍賣會上表現出來的實力在天武境五重左右,比那王子鶴以及李飛的父親來,可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人家丟了兒子,要來搜查,豈會給他丁點面子。
“呵呵!”老者輕笑,暮然間全身氣勢一凜,整片天地為之一沉,四面八方風聲悠起,不僅那李飛被他一眼險些刺出內傷來,葉心也有種被人一眼看穿了身心的感覺。
“煉魂境!”媚兒秀眉微蹙,正欲出手化解,卻見那老者自覺收斂了氣息。
他無半點得意,隨和的笑道:“好多年未在人前展露實力了。”
“丫頭,老頭這一身修為,若是對你等圖謀不軌,你們能有掙紮的機會嗎?”不是威脅,而是事實,縱然他不知媚兒真實修為,但媚兒要開啟封印才能與之相拼,確實是會承受很大風險的。
“前輩確有實力強留我等,倒是我等誤會了。”葉心暗暗震驚,他不想媚兒冒險,與其並肩而立,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不要沖動。
老者點點頭,也沒有責備為難誰,誠懇道:“老頭子確是真心相請,斷然不會使什麼卑鄙手段,小友放心便是。”
稱呼見此降彼升,顯得更為親近,一個請字也有意拖得重音了些。
“既然如此,那就承前輩好意,晚輩就去貴府打攪幾日。”葉心為形式所逼,只得選擇相信老頭,在此地動手,只怕遲早得被霜城的人追尋而來,倒不如先隨他同去,真有什麼變故,丟下李飛等人不顧便是,自己有瞬移玉符,媚兒動起手來,不說擊敗老者,自保還是十拿九穩的。
“請!”老者很是客氣,在前頭領路,也沒有對媚兒露出絲毫不純淨的目光。
他的居所不算華麗,比較樸素的幾件木舍倒很精緻,每一根樑柱之上都被雕刻打磨得向一副圖畫,安排給葉心媚兒的住房裡,竟然擺著兩塊罕見的暖玉,溫意如春,斥滿心扉。
“這些人就關在後院吧,若是丟了,你唯我是問便是。”老者提著李飛等人丟進後院簡陋的木屋裡,也給了葉心一句近乎承諾的話。
他獨自居住,沒有僕人,生活上卻一絲不茍,屋子打掃的一塵不染。
忙碌奔行了一宿,天色轉明,老者親手做了一桌豐盛的早餐招呼葉心二人。不得不說他的廚藝當真高明,一點野味的嫩肉,合在面條裡,竟煮得寸寸生香,讓葉心忍不住大快朵頤。
老者實力之強,倒不用擔心他再用什麼投毒手段來害人。
飯後,葉心也不急著開口,等老者收拾完畢,才與媚兒靜坐聆聽他的意圖。
“跟我來吧!”
老者領著二人出門左轉,不足五十米處,一座寒霜覆蓋的小墳頭,被玉石圍得煞是好看,周圍明顯有人經常照料,沒有生出一絲雜草,反而是刻意栽種了幾株寒梅,就連那墓碑也是一塊完整的純白美玉,其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兩行字跡。
“愛妻軒然之墓,夫蕭靖歌泣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