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你把人家女孩子的心揣懷裡兩年,沒有找你拼命已經算是客氣了。”媚兒自然看出了葉心臉上的痕跡,開懷的嬉笑,而且這個比喻葉心也無理反駁。
“切,難道都跟你一樣粗魯。”葉心沒敢說出口,只在心底想了下,第一次見到化形為人的媚兒,自己的屁股可是被爆踢了一頓來出氣,而理由是葉心輕薄過‘火狐’。
此時玄冰宮大廳中,不僅長老齊聚,更是站滿了族人,擁擠的人群一個接一個拜見冰後,不管她們是不是都知道冰後所受的波折,但五年沒見露面了是事實。
人群退去之後,剩下七位長老在內的數十人。
大長老沉著臉色,也只有她敢在這時候站出來說話:“冰後,你既然已經無恙,那兩個外來人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我已經安排了明日一早送他們離開。”冰凝兒端坐在正上方的冰雕大椅上,出口打斷。
“不可,那小子雖然幫了我們,但這件事的始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若不殺,豈不等同洩露了我族中隱秘?”果然,大長老話被她打斷,強勢的上前一步,態度十分堅決。
“我丟失冰魂玉魄之事與他毫無關系,如今更是欠了他一命,豈能做這恩將仇報之事,此事我意已決,無須再議。”冰凝兒毫不退讓,雖然從輩分上來將,她稱呼大長老還得加個‘您’字,但此時話語間針鋒相對,大有用冰後身份壓她一頭的意思。
“恕我無法贊同,那小子私自攜帶你的冰魂玉魄。已經是對我族的褻瀆,是恥辱,不殺不成體統。”本是冰凝兒的私事。她非得用種族威嚴來說事。
“大長老,您是說冰後給族人帶來了恥辱。”二長老見縫插針。直接幫著壓了一句。就算大長老話裡沒這個意思,但事情的起因畢竟是冰凝兒少不經事過於單純,才丟失了冰魂玉魄造成的。
“你少挑撥,我絕無對冰後不敬之意。”大長老面色驟寒,強壓著心中怒意:“我身為大長老,做任何事,自然是以種族安危為先來考慮,冰後還太年輕。不懂冰魂玉魄對那些修煉邪功之人來說,有著何等妙用誘惑,我們這些老人,幫襯著除去潛在威脅也是應該的。”
“是啊,冰後,您忘了嗎,當年就是那修煉邪功之人使計,您才受了這五年苦難。”七長老大為贊同,插上一句話,其她幾位長老紛紛點頭響應。
“既然如此。不管那小子是否窺得冰魂玉魄的妙用,主動來冰界又是帶著什麼目的,我殺了他。一切便可了結了。”大長老一方氣勢上勝了一籌,她立馬下了決定,就要親自前去動手。
“站住,我已經說過,明日送他們離開,這是命令。”冰凝兒起身喝止,但實力的差距,讓她的威嚴,無法給眾位長老帶來絲毫壓力。
“冰後。你當真要一意孤行,為了一個外人不顧種族安危?”大長老被她這麼一喝斥。老臉頓時掛不住,又拿大道理來回將一軍。
“你敢違逆冰後的命令?”二長老是出了冰後之外。唯一敢如此與大長老說話的。
“不敢,冰後年輕不懂事,我不忍看著她犯錯罷了。”在冰後蘇醒之前,大長老做了太多的事,也拉攏了不少人,已經不由得她退縮,不然一輩子就要被這小丫頭壓著了。
“我今天必須殺了那小子,若冰後要責罰,稍後我自會前來相受。”說著他便邁步而去,只要這一次暗鬥,她贏了,往後冰後還是冰後,她還是她的大長老,但實際上卻是挾天子以令諸侯。
“種族利益!”忽然冰凝兒手腕上的白玉鐲寒光一閃,手中出現一柄長劍,刃白如雪,身薄如紙,皓白的光芒兀自騰湧,勾動了千裡冰雪,無上威嚴加身,她此時才是冰雪中真正的王者,也是唯一的王者。
“雪落神劍!”大長老瞳孔一縮,冰後持著長劍散發出來的氣勢真切的給她帶來了壓力,這也表明冰凝兒真的動怒了,但她不甘心跪下認錯,心底沖動了一下,散開氣勢欲對抗。
“你敢對冰後動手不成?”二長老見她們均觸碰了對方底線,急忙喝道。
向著大長老一方的幾人也不敢對抗這威壓,紛紛慌亂,急忙跪下,顧不得年齡上的那份尊嚴。也看向大長老,再借她們個膽子,也不敢跟著大長老做出造反的事來。冰族數萬人,可是都以冰後為尊,誰敢明著對她動手,就算自己真這樣取代了冰後的位置,也會成為被唾棄的物件。
“種族利益嗎?”冰凝兒似乎與冰天雪地融為了一體,整個世界屈從著她的意志,無比強悍的威壓盡數落到大長老身上,她冰冷的說道:“大長老,你是在試探我嗎?我確實怨你,多年前是你親手將我母親送進洗魂界,最終導致隕落,但她練功入魔,殘殺同族,是真的犯了錯,所以作為子女我怨你恨你,但絕不會因此而責難打壓你,你也不必因此擔憂。”
“今日葉心對我有恩,為我私事,你偏要牽扯上種族利益,不就是想借此在氣勢上壓我一頭嗎?”冰凝兒徹底講話說開:“我已經不是當初的小女孩了,今日是我繼任冰後以來,第一次下命令,你尊還是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