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半決賽,立海大的對手是來自名古屋的星德。
涼井在去比賽現場的路上本來是答應了幸村,自己會像是昨天觀看四分之一決賽那樣,就全程坐在觀眾席上等待他們比賽結束一起回去,但計劃總趕不上變化,涼井少女上一秒剛答應這件事情,下一秒手機上就傳來了來自涼宮京子的簡訊。
感受到手機震動的涼井少女在幸村去和其他隊員說話的時候便開啟簡訊看了內容。
【小井!你在哪兒哇?我在立海大這邊半決賽的現場兜了一大圈子,還以為可以看見你嘞。】
看著簡訊上邊的內容,涼井少女一時沒反應過來,在腦子裡問自己京子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距離大阪極遠,位置在東京的半決賽比賽現場。
但沒過幾秒她就想到原因了。
那就是四天寶寺今天也在這裡比賽。
正想回複,手機又收到了一條新的簡訊,上面顯示的發件人還是涼宮京子,只不過內容變成了【我們這邊也要開始比賽了,我就先去藏之介他們那裡了哈,你如果在東京有空的話過來找我們唄。】
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按動記下,訊息剛回複過去,幸村的聲音忽然來到了耳邊。
“小井,今天的比賽時間可能會比較長,也許中間我在教練席可能照顧不到你,如果無聊的話你可以去外面兜一圈。”
幸村其實也就這麼隨意說說,為了照顧涼井少女的情緒。但按照他對於涼井少女的瞭解,在東京她既沒有什麼認識的人,也沒有什麼特別想要去看的地方,所以除了留在現場看比賽,她應該不會離開去其他地方,除非是買水什麼的。
可沒想到,涼井少女一下子就點頭答應了。
幸村見她的反應,挑了挑眉,他從涼井少女答應如此之快的動作中瞭解到,比賽中途她絕對會出去的。
但畢竟話也是自己說的,況且自己也沒有權利限制她去哪裡的自由。
幸村摸了摸她的頭發,也沒追問她一會兒可能會去哪裡,只是提醒了一句:“如果離開的話記得給我發一條資訊讓我知道你去了哪裡,嗯?”
“好的。”涼井少女又點了點頭。
第一場比賽是單打三的比賽,而難得作為單打選手出場的柳生比呂士這時候正在做著賽前準備。而此時,比賽現場除了立海大本校的人,只有少數星德的人在現場。
而對方學校的比賽成員卻至今沒有入場。
就在眾人以為對方學校要因為比賽遲到自動視為棄權了的時候,星德的人穿著著黑灰色的隊服步伐悠閑,陸續地走到了對手席所在的位置,倒是一點都沒有比賽遲到了的樣子,反倒是一副目中無人的高傲感讓人看著就一陣不爽。
涼井少女粗略一看,卻見他們一個個都長得像是外國人的樣子,且給人一種——很暴力的感覺。
這麼想著,涼井少女略有些擔心的拉住了一旁幸村這時已經披在肩上外套的袖管,“阿市——”
“怎麼了?”
“比賽,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幸村朝著涼井少女所看向的方向瞟了一眼,便大概知道了她在擔心什麼,露出一個往常的笑容,道:“沒事的。”
心中早就知道一會兒要打輸比賽的丸井等人在一旁聽著幸村這麼安慰著涼井少女,只想大聲吐露出事實真相:有事,事大了。
但就算不告訴,看到第一場單打出場的柳生快速輸掉了比賽以後,涼井少女透過自己的雙眼所看到的一切也能得出【根本不是沒事的樣子】這個結果。
第二場雙打比賽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給涼井少女的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今天的立海大和昨天的立海大根本不是一個立海大。
她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有和仁王擁有一樣s技能的人假扮了這幾個人上場,目的就是為了輸掉比賽。
因為坐在看臺的第一排,涼井少女在丸井和胡狼兩個人來到網球場邊解下重力扣的時候,仔細的檢視了他們的臉色。
一臉嚴肅,但是臉上卻絲毫不見出汗。
如果說是已經被逼到不得不取下平時都戴在身上的重力扣,那精神力和體力應該已經被消耗到了一定程度,可是一點汗都沒有出,這——不正常吧?
直到輸掉了第二場比賽,涼井少女此時此刻作為立海大的一員,除了覺得一切都很違和,不正常,莫名的還産生了一些心慌,情不自禁地就看向了站在看臺前雙手抱臂的幸村精市。
她見過關東大賽決賽聽到敗北訊息時,因為身體原因頹喪地猶如快要放棄一切的阿市,她擔心,如果立海大真的今天止步於此,阿市會如何。
隱隱約約的,她還能聽見周圍有人驚呼說王者立海大竟然連輸了兩局什麼的,眼神中的擔憂便更深了。
幸村大概是感覺到了什麼,在切原上場比賽之前回過頭看了涼井少女一眼,見她滿臉擔憂的樣子,對著她安慰性質的笑了笑,用口型說道——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