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了切原的存在,網球部的其他人在這複習大會上就不需要另外擔起學長的職責去為他進行一對一補習,而只是針對自己的苦手科目進行複習,有不會的就直接去問其他人就可以。
但大部分人的苦手科目其實都只有一兩個,且即使是苦手科目平時所維持的成績都還算是不錯。
就比如涼井少女身邊這個,苦手科目——化學。
其實涼井少女一直以為,理科是串聯的,一個不好其他的就都不會很好,就比如自己,數理化百分制的試卷只要能維持在七八十分的水平就已經是算很努力了。
這時候幸村正一邊做著試捲上柳生勾選出來的習題,旁邊擺放著柳蓮二的筆記本。
翻過一頁的時候看見旁邊自家女朋友貌似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自己這邊,還以為她是有了不會的題目,便好奇問了一句。
誰知涼井少女說的卻完全和學習無關,而是關於自己。
“阿市原來做作業會戴眼鏡啊?戴眼鏡的感覺是怎麼樣的?”涼井少女剛才看他拿出眼睛和的時候就想問了,因為在學校裡她好像並沒有怎麼見過他戴過眼鏡。
之前涼井少女就感覺自己的視力下降了,但因為至少板書還是看的清,就沒有提出要去配眼鏡的事情。
但今天看見幸村戴眼鏡她就忽然很好奇這種感覺。
“嗯……也沒有什麼感覺,就是習慣而已。”自己其實並沒有需要眼鏡的地步,或者說自己的視力算得上很好,左右均是1.5,但是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忽然在學習的時候有些依賴上了眼鏡,總感覺戴上眼鏡以後好像能更加專注認真一些。
“小井好奇的話要試試戴一下嗎?”因為視力不錯,所以這副眼鏡在配的時候就幾乎就算是平光眼鏡,涼井少女即使戴上也不會因為適應不了而出現頭暈什麼的現象。
涼井少女看著已經被幸村兩指捏在手中的眼鏡,眨巴了兩下眼睛,才將眼鏡接了過來。
將鏡架穿過發間擱在自己的耳朵上以後,涼井少女慢慢睜開了眼睛,仔細體會了一番戴眼鏡的感覺。
嗯……
唔……
“阿市,你是為了耍帥才戴的眼鏡吧?對面的丸井君根本沒有變清楚啊。”
“……”幸村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喂喂,如果對面的只和你相距一米不到的丸井突然因為這副眼鏡變清楚了的話,先不說這副眼鏡幾近平光,你怕不是本來就是深度近視啊?
所有人在聽到涼井少女戴上眼鏡以後的發言之後,都不忍去說些什麼,只好低下頭繼續各自寫自己的作業。
只有忽然被提及的丸井文太差點一口餅幹屑直接從對面噴到涼井少女這邊,勉強收回以後現在正被嗆得滿屋子找水喝。
幸村兩手分別伸到涼井少女的腦袋兩側,替她輕輕地將眼鏡摘了下來,然後整理好被鏡架勾亂了的發絲,“所以小井得意思是,我戴眼鏡比不戴眼鏡更帥咯?”
額……
涼井少女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總覺著怎麼回答都不太對。
“剛剛說錯了,阿市你是為了裝斯文才戴的眼鏡,你繼續戴著吧。”涼井少女複又拿起筆,開始對付面前各類數學習題。
不得不說,在幸村面前,饒是涼井少女,求生慾望也極其強烈。
“各位——”門突然被拉開,“學習辛苦啦,阿姨準備了一些好吃的給你們補充腦力。”
進來的是一個將烏黑長發用一根木簪子鬆鬆挽起的婦人,她手裡端著一個託盤,上面放著一盞盞裝著看起來像是布丁的玻璃杯子。
“啊啦!好可愛的小姑娘啊,在這裡的話,難道說是誰的女朋友嗎?”
那婦人方將託盤放在眾人中間,忽然注意到了身側的涼井少女。
話音剛落,涼井少女下一秒就感覺自己落入了懷抱。
“母親大人!你這樣會讓石田同學很困擾。”真田見此情形立馬板著一張臉對著自己的媽媽說道。
“精市,你看看弦一郎又兇我。同樣是一起長大的,我們家弦一郎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還是精市好啊……沒長歪,還越看越精緻。”真田媽媽話雖這麼一直說著,但說話間卻一點都沒有放開涼井少女的意思。左蹭蹭右蹭蹭,以至於涼井少女都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副部長媽媽這麼說副部長真的真的好嗎……
少數幾個人僵硬地扭頭去看了一眼真田的臉色,果然,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怕是再黑下去可能就要被人懷疑不是亞洲人血統了。
“伯母總是這樣誇獎我,真田可能會吃醋的呢。”幸村輕笑一聲,他自小與真田一起長大,真田伯母的性子他自然知曉也擅長對付,只不過——“但伯母還是先放開小井吧,看著好像有點喘不過氣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