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化學試卷不還空著一大半嗎?”涼井少女奇怪的問道,剛剛她就是因為看到幸村手上的化學試卷幾乎沒動才以為自己回家無望,可沒想到這才幾分鐘,幸村就準備回去了。
怎麼說呢……真的好佩服石田桑的勇氣。來自立海大所有正選的內心,但其中不包括真田弦一郎,他現在一門心思地撲在切原赤也的英語上,根本沒有理會外界的閑心。
於是發現切原赤也再一次被外界牽走了注意力的他,終於忍不住怒吼了,“你給我不要太鬆懈了!”
“弦一郎,這裡是圖書館吶,淡定。”幸村噙著笑意安撫著臉色越發僵硬的真田,而後瞥了一眼切原赤也的英語試卷,上面幾乎都是勾,可以說全是錯的日本批改作業,打勾代表錯誤答案),“赤也,你不要逼的蓮二再給你出十份試卷哦。不然我們的參謀也是很累的吶,對嗎?”
忽然被扯進來的柳蓮二,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雖然其實對於這些他已經習慣了。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切原赤也感覺人生都灰暗了,他的遊戲,他的網球。
最後同情的看了一眼頭頂彷彿飄著烏雲的切原赤也,涼井少女拎起書包和正在與柳蓮二一起寫作業的山下打了聲招呼走人了。
“puri~你們真的不覺得我們部長要談戀愛了嗎?”仁王雅治總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端倪,眼睛裡面流露出一些稱之為興趣的光芒。
“最多隻能算暗戀。”柳生比呂士扶了扶眼鏡,語氣平淡的回複道。在他看來,石田真的完全沒有那方面的心思。
“但是精市最近對石田桑的態度的確不一樣,據我觀察,他對石田桑打從心底發出笑聲的次數不僅僅只是一次兩次,你們應該知道精市的為人。”柳蓮二這會兒又一次攤開了他的data,這下連山下都開始好奇,柳蓮二這筆記本上到底都記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連幸村精市對誰真心的笑,笑了幾次都記錄在案,這到底是什麼資料庫?
網球部算是有頭腦的幾位陷入了沉思。
是啊,相處了一年半載,他們自然知道,幸村精市此人除非是親近的朋友,態度一向溫和疏離,彬彬有禮,但要說他的笑,其實就像是一張面具,用來偽裝自己的冷淡而已,看似親和,實則疏離,這就是幸村精市一向與人交往的態度。
所以,太奇怪了。
難道石田涼井真的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真田弦一郎看著一下子被仁王帶跑偏的路線,只想說:你們真的是太鬆懈了。
切原:為什麼前輩們都能八卦部長,我卻要拼命刷英語習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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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是深秋,校園裡的梧桐樹上已經掉落了快將近一半,稀疏了不少,就像是邁入滄桑的老人,透過枝椏已經看得見星星點點的天空。
涼井少女走在平日裡的林蔭道上,聽著從腳底傳來的“卡擦卡擦”的聲音竟然上了癮,開始刻意的每一步都踩踏在枯黃的落葉上,眼睛時刻都盯著前方的路面,生怕下一腳踩在空地上似的。
看著這孩子氣的一面,幸村的臉上便也難得流露出了一些溫和的色彩,嘴角的笑容一直都沒消失。
這些天在班級裡他雖然距離石田隔著幾列,但也明顯能發現,她這兩天總是顯得悶悶不樂的,平時就很少見的笑顏這些天更是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你笑什麼?”涼井少女見身旁沒了人,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回頭看去,原來只是幸村走得比自己稍微慢了些,並沒有不見。
“沒什麼,只是覺得石田這樣子真的很可愛。”
涼井少女意識到指的是自己方才的舉動,輕聲嘀咕了一句什麼,還以為聲音很輕幸村並聽不到。
但幸村對於那一句,卻還是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裡——【不就是嫌我幼稚嘛……】
無奈的笑了笑,就算是幼稚,也是同齡人中的難得。至於自己,這種東西早就沒了,雖然他也不曾需要,立海大網球部三連霸的擔子,需要挑起來就必須要摒棄這些,幸村十分明確這些。
只是,偶爾還是會懷念這份純真的孩子氣。
“天黑得太快了,再晚不太安全,我們還是走快些吧。”幸村溫聲道,步子跨的大了些暫時追上了落後的那段距離。
“嗯。”答應了一聲,涼井少女左手帶了帶肩膀上有些滑落的書包帶,和幸村一併踏出了立海大的校門。
反正也沒有梧桐葉可以踩了,走快點也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