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夾著天棓四就要往巴斯旁邊移動,而巴斯卻一手抵住了貝德維爾的胸膛。
“且不論你出於什麼目的,我先感謝你!”一個簡單的示意後,巴斯掏出了“宇宙救生衣”——可折疊式人形氣罩,說:“你可以到此為止了。”
貝德維爾毫不猶豫地將天棓四推了出去。
巴斯趕忙給天棓四套上救生衣,點了一下救生衣背後的紅色按鈕——氧氣填充。
以防地心人有什麼陰謀,巴斯“扛著”天棓四飛往正在趕來的朗基努斯號,監兵負責斷後。
“維爾將軍,動手吧!好時機啊!”一名地心人湊到維爾的身邊。
插上氧氣管的維爾痛快地呼吸了兩大口新鮮氧氣,看著已經蹬艙的巴斯,說:“宇宙真是廣大!不知道在那深處還有沒有敵人或者故人!”隨即轉身游回魔鬼魚飛船。
……
回到兵主殿,赤凱王一臉厲色地等著凱旋的貝德維爾。
“赤凱王,我們已經消滅了泰坦之光和那幫兇惡之徒!”貝德維爾跪在赤凱王面前。
“維爾將軍說消滅了兇惡之徒,當真消滅幹淨了?”赤凱王陰陽怪氣地看著左右兩列地心將軍。
貝德維爾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兇惡之徒不就是企圖用泰坦之光毀滅地球的人嗎!
“已經都消滅幹淨了!”
“那為什麼有人向我報告說你放過了一夥人類,更重要的是那夥人就是奎利亞斯帶領的黑刃!你可以解釋嗎?”
“赤凱王!他們……我與他們組成了臨時同盟,也正因為有他們出力,我才能將泰坦之光銷毀……”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挽救我們地心人的英雄咯?”加雷斯雙手抱在胸前,斜著閃出刀鋒光澤的眼睛。
“他們是挽救地球的英雄!”貝德維爾英勇回擊加雷斯。
“貝德維爾!你陣前與敵人結盟是為了破壞泰坦之光,這也就算了,可是為什麼要白白放棄消滅他們的機會?”赤凱王的表情比聲音還要嚴厲。
貝德維爾沉默了片刻,說:“地心人也好、人類也罷,我們都生活在這顆地球上,應該像鄰居一樣友好相處,像戰友一樣面對共同的敵人!”
“共同的敵人?哪裡還有什麼共同的敵人?維爾,你是不是被宇宙射線射傻了?”加雷斯說完故作兩聲大笑。
“宇宙的深邃令我害怕,我害怕黑暗中潛藏著我們真正的敵人!”
“維爾將軍,你的顧慮太多了!宇宙中即便有其他的生命,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赤凱王語調稍稍緩和,不過能夠聽出來是強壓著被蒸汽頂撞的心房。
“無論敵人強弱,我們最好的選擇就是與人類聯手對敵,這樣勝算才……”
“夠了!什麼聯手對敵!什麼像鄰居像戰友!人類天生就應該是奴隸!這顆星球原本就是我們祖先阿特拉斯人的!貝德維爾……你要造反嗎?”赤凱王憤怒地拍著寶座扶手的骷髏頭站起來,在頭頂凝結出嚓嚓作響的紅翎。
高文此時站出來說:“赤凱王息怒!維爾將軍是不會造反的!他只是被那些人類蠱惑了,給他一點時間冷靜,會好的!”
加拉哈德也求情道:“維爾是我們的主戰力,不像加雷斯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
“什麼?我可有可無?加拉哈德別以為你自恃蠻力,我就害怕!老子的頭腦比你的肌肉發達!”
“赤凱王!如果您要殺維爾將軍,就請先將我殺死!”蘭斯洛特寬闊的身軀跪在維爾的身前。
赤凱王無奈收起了紅翎,一屁股又坐下說:“既然你們都選擇相信他,那我就留他一條生路!關在牢中反省!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去看他!”
貝德維爾默默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