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我正要找你!”
“奎利亞斯議長,請讓開!我們在執行任務!”
“這叫什麼任務?這是泯滅人性!你知道嗎?”奎利亞斯稍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指著身後的孩子,問星河:“這些孩子……會被赤心殺死的!即便活下來,日後也會在戰場上凋零!他們不應該是這樣的命運!他們是未來!不是武器!”
星河嚥了個口水,他沉默了兩分鐘,然後看了看手錶,對斷星說:“時間快到了,帶他們上去吧!”
奎利亞斯命令天棓四攔住斷星,他走到星河的面前。
“這些都是龍之國的孩子!你不為自己的國家留下種子嗎?”
“議長,現在世界結成聯盟一同對抗地心人,龍之國的領袖們雖然沒有參與眾議會,但是他們都在為人類命運努力戰鬥呢!就連各國軍隊都統一整編,我再僅僅考慮龍之國的未來就太自私了!”
“好!你高尚!你胸懷大局!可是這就是你拿孩子的命運當兒戲的理由嗎?”
“奎利亞斯議長!”星河也強硬了態度,他說:“這是戰爭!人人都有為打贏戰爭獻身的義務!這不論年紀大小!另外我再說一遍,這是眾議會的命令!與我個人無關!”
這一席話令奎利亞斯無法再與之繼續交談。
“我去找眾議會要個說法!”奎利亞斯擦過星河就往主樓走去。
此時那個帶頭的孩子跑到星河面前,呈上一張被折疊的整整齊齊的紙,說:“您交給我的任務完成了!”
那個孩子高高興興地回到佇列中,進了4號樓裡。
那張名單似乎帶著電,星河控制自己的手,盡力不去顫抖顫抖!可是砰砰的心跳,卻怎麼也平複不下來。
這一天,星河始終沒有離開4號樓,他就像個稻草人一直守望著田野,寒風吹翻了他平整軍大衣的衣角。一對久久都不動一下的眼珠卻安放不住遊離的目光。
天棓四沒有跟隨奎利亞斯去找眾議會討說法,而是站在遠處默默地注視著星河。自打他來到總部基地後,就發覺這位防衛總司令的身上散發著與龍少卿破相似的氣息,然而今天的事,令天棓四對星河這個人有了新的認識!
到了晌午,奎利亞斯悻悻而還,看那張凝聚著怒氣的臉就知道什麼說法都沒討來,還生了一肚子氣。
這時,從4號樓裡走出來兩名聯盟軍士兵,他們抬著一個鋪著白布的擔架,無聲無息地從星河身邊經過,除了一個敬禮之外,沒有多餘的動作甚至是多餘的話。星河沒有還禮,依舊站在那裡沉默……
過了幾分,又有一張擔架被抬出來……
“這已經是第十張擔架了!”一直守在這裡的天棓四說。
奎利亞斯嘆了一口,搖了搖頭說:“十個年輕的生命!”
斷星跟著第十張擔架一起出來,他走到星河面前,說了幾句話就迅速又回到樓裡。他說的什麼,天棓四離得太遠根本聽不清楚。
“看來那些活下來的孩子已經被套住了命運的枷鎖!走吧!回朗基努斯號!我今天不想見到聯盟軍的任何人!”奎利亞斯轉身離開。
天棓四、巴斯、孤曉、監兵都跟在奎利亞斯的身後。
一個不經意地回頭,天棓四發現星河用衣袖擦了擦臉,往倉庫區方向走去。
……
星河來到了總部倉庫區的垃圾儲放站,他支走了看守,推開兩扇沉重的大鐵門,孤獨地往黑暗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