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天棓四、巴斯、孤曉、監兵、執明被魔法陣直接傳送到王宮,貝利爾立即請求身旁的一位衣衫襤褸的老者對傷勢較重的巴斯、孤曉、執明進行救治。
加百列問貝利爾這位老者是誰:“貝利爾大人,此為老者是?”
貝利爾的眼神變得如此平靜,與平日的自己頗為不同,說:“他是先王的兄長,國王與我的親伯父!”
“什麼?難道先王?”一個不可思議的設想飛進了加百列的腦中。
老者轉身對著加百列,慈祥的面孔如春日的夕陽。老者說:“你想的沒有錯,孩子!你們的先王,也就是我的弟弟,他的王位是從我手上搶來的!”
老者並沒有任何恨意,說的很平靜也很淡然,彷彿本就與己無關,他講道:“在我繼位的第一年,父親便去世了。那時世界正處於第二次世界大戰,年輕氣盛的我想率領十字之國趁亂世一統世界,而我的弟弟極力反對,我們兄弟倆因此反目。就在我發兵前夕,弟弟率人對我發動突然襲擊,奪取了王位。十字之國國王的宿命,相比你們已經知道了,弟弟他並沒殺死我,而是將我放逐。”
“您有沒有像列拉金一樣選擇複仇呢?”天棓四直言問道。
“嗯,孩子,你的問題很尖銳啊!”老者溫和地說:“當然有了,還不止一次,但都以失敗告終!”
天棓四點著頭自言自語一樣的說:“嗯,情理之中,一個人再強,又怎麼能與國家為敵呢!”
老者笑了,他說:“你以為天徒這個組織是誰創立的?”
“難不成是……”
“不錯,正是老朽的所屬!”老者捋了捋稀鬆的鬍子,解釋說:“為了複仇,我尋得了與我志向一致的強力同伴,他們之中不乏名門望族!那個時候的天徒可是很龐大的組織,實力絕對比列拉金的要強大很多!列拉金的手下裡還有我那一輩天徒的後代!我們曾令成為國王的弟弟十分頭疼,他甚至後悔沒有殺死我。後來,我們被加百列的父親,一位千年不遇的至強者打敗,從此一蹶不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弟弟當時的決策是對的,如果我們加入戰局,恐怕只能帶來災難,國家呢,是越來越好,我也就漸漸放棄了複仇的念頭,天徒們除了之前戰死的,大多與我一樣,都去各自生活了,只有少數天徒仍然不死心……哦!對了對了!那個時候啊,列拉金還小,米迦勒與貝利爾還沒有降生,列拉金還曾用蒼炎燒過我的鬍子,他的確是個天才!”
這讓貝利爾和加百列大吃一驚,如果米迦勒在場,恐怕也會覺得難以置信。
天棓四明白一直縈繞在心的疑問,那就是老國王為何要暗助列拉金練成禁術。天棓四說:“老國王之所以促使列拉金練成禁術,就是想讓米迦勒下決心殺死自己的哥哥,以免重蹈覆轍。”
“不錯,練了禁術的人,便不再擁有善念,他不可能回頭!而且,今天我見到他的雙眼是怨念紫水晶,此物邪惡至極,擁有不下於赫拉克勒斯之心的力量,簡直就是陰陽的兩級。”老者此時才顯得緊張。
“原來是您救了我們啊!”監兵包紮好傷口,從椅子上跳下來說。
老者點點頭。
“監兵也變的這麼聰明瞭?”天棓四調侃道。
監兵得意的說:“那當然,我跟那個合體怪物打的難解難分,誰知那混蛋吐了口黑氣,迷了我的眼,要不是大爺出手相救,我恐怕就成了怪物的午餐了!”
原本失落的氣氛被監兵一下子搞熱鬧了。
奎利亞斯一句話卻又讓眾人頭上烏雲密佈。他說:“我想列拉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很有可能會趁著我們療傷恢複之機,對貝利爾閣下下手,他們人少,突襲斬首是最佳戰術,我們絕不能讓國王的意外在發生在貝利爾閣下身上!”
貝利爾很有骨氣地說:“你們不用顧慮我,我認真打起來,也很強的!”此時的貝利爾對奎利亞斯他們已經沒有什麼敵意,經此一戰,也把這些人當成了戰友。
“貝利爾閣下應該謹慎,列拉金的目標主要是你們兄弟二人,因為他懼怕赫拉克勒斯之心的力量,所以要除掉一切有可能成為國王使用那神聖力量的人!”老者站在奎利亞斯一邊勸道。
“可,時下,我們的戰力……”加百列一臉愁容,英俊被換上了苦瓜。
老者打量了一下加百列,眼中充滿了希望,說:“你的父親是千古無一的強者,你要繼承他的威名!你還有很大的潛力!而且這些戰士我會盡快治好!”
加百列的內心開始溫暖起來。
天棓四走到正在進行恢複的巴斯的面前,坐了下來,兩個男人這樣深沉的對視著……
“有個女天徒,她能夠篡改人的記憶,並讓你身臨其境,藉此攻擊精神,摧毀戰意。他把我記憶中的龍少卿……變得……如此恐怖……”巴斯的語氣很是沮喪,竟然一擊未出,讓一介女流打敗。
老者聽見後,插了一嘴說:“那個女孩,我有所耳聞,她本是龍之國人,叫龍乘九,早年因避難來到十字之國,被列拉金收為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