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如果奎利亞斯是叛徒的話,那麼我們這些人就是在他成為叛徒之前就叛變人類了!”
光頭副議長坐不住了,甩著一臉肥肉,拍案大叫道:“他違抗命令,故意敗給敵人,損兵折將,就是叛徒!你膽敢假冒眾議會名義下令,故意放跑叛徒,更是罪加一等!”
布拉諾也有些火了,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迫於孤曉的力量和格魯尼的決意,你們同意奎利亞斯離開,原本好聚好散的事兒,又非得弄個背後捅刀。
“哈哈哈哈!”卡珀裡翁一屁股坐在輪椅上,看來這聲狂笑讓他的雙臂無法再保持身體的平衡。
卡珀裡翁的眼神忽然變得平靜如水,在沙場上磨礪了近三十年的眼神,洗去了暴戾與血腥,回歸了一個人的本真。
光頭副議長叫來一隊士兵,要拘捕“公然反叛”的卡珀裡翁,但是那些士兵大多佩服卡珀裡翁的為人和事跡,哪肯這麼輕易動手。
卡珀裡翁的手自然地從上衣中摸出一把純金迷你手槍。
咖啡議長眼尖,指著士兵吼道:“快!快!快下了他的槍!”
此時,卡珀裡翁發自內心的笑了,他僅僅說了一句:“不用了!”
清脆的槍聲響徹整個會廳,餘音卻沖擊著那些良知尚存的人。
卡珀裡翁解脫了,他是輕松的。
布拉諾感覺自己的心髒猛然被插了一刀,血腥味、酸味、苦味一齊湧到喉嚨上,大腦也被煮沸,他想破開那張從沒有罵過人的嘴,向在座的這些道貌岸然的家夥挨個地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但這並非明智之舉,卡珀裡翁自殺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首席議長之位,好在關鍵時候幫助奎利亞斯,幫助人類渡過難關。
理智漸漸澆滅了那股沸騰,只有緊握的雙拳垂在不為人知的袖口下摩擦。
布拉諾使勁兒嚥了口水,那真是一個苦啊。他說:“既然卡珀裡翁已經認罪,這件事也就沒有必要再向死人追究。我建議命令沿線部隊密切關注飛機動向,一旦偏離航線……立刻擊落!”
那幾位張狂的副議長也只能同意布拉諾的建議,畢竟當場死了一位大元,這事兒影響太大,如現在再糾纏這件事,恐怕會引火上身。於是就裝作好人模樣,命令對卡珀裡翁的行為,念其功勳卓著,不再追究,由雄雞之國的繼任者將遺體帶回厚葬。
奎利亞斯一行終於在不安中安全地落在十字之國的首都機場。國王米迦勒帶領宮廷衛隊早就等候在這裡。
失去一位老朋友的奎利亞斯,很快又見到了另一位老朋友。
米迦勒國王眉目清秀、面善和愛,被十字之國的國民稱為“聖潔大天使”。他身穿白長袍,領口、腰間都是金色的絲帶,後背裝飾著一對天使之翼,頭頂象徵崇高地位的黃金王冠,右手持鑲有五色寶石的權杖。
“歡迎你啊!我的朋友!奎利亞斯議長!”米迦勒友好又不失尊貴地向奎利亞斯伸出右手。
奎利亞斯倒像個老江湖一樣,一把握住國王的手,說:“議長這個頭銜已經不再屬於我了!現在我只是一介平民!”
米迦勒又向奎利亞斯身後的戰士們表示歡迎。這到搞得這些家夥有點不知所措。
米迦勒國王拉著奎利亞斯的手,轉身向早已等候的車隊走去。
監兵用胳膊肘杵了杵孟章,問:“大哥,你猜這國王多大年紀?”
“這個……我哪知道!既然和奎利亞斯議長是朋友,估計歲數應該不小了吧!”
監兵一聽,嘆了口氣說:“還是當國王好啊!能保養得這麼年輕!我說大哥,你年紀也不算大,卻長了一張可以跟議長拼歲數的臉,相比之下,是不是有些失落!”
孟章一把將監兵擄了過來,指著監兵的鼻子說:“我不就是這幾天沒刮鬍子嗎?至於這樣損我嗎?告訴你,老黃瓜刷綠漆,芯裡也是褶兒!”
這時,孟章、監兵的面前瞬間閃出了一個人。
那個人笑著說:“兩位不要誤會,我們的國王大人,今年才剛剛滿二十五歲!”
又對天棓四等其他人說:“我是國王的衛隊長,加百列,請大家跟隨我!”那聲音溫柔又有力,絕對是暖男型。
加百列衛隊長,是一位高挑俊俏的青年,看樣子應該與監兵差不多的年紀。他身穿v領藍色長袍,兩條黝黑的臂膀展現出結實的肌肉,頭戴嵌著一對金羽翼的藍色高筒帽。
孟章與監兵不由得低下了頭,他倆感覺臉上正在被燒紅的針亂戳。
陵光走到兩人中間,一句話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面。陵光說:“兩位哥哥,你們說國王和衛隊長,我該選擇哪一個呢?”
監兵頓時覺得妹妹“病了”。
十字之國,這個建立在偏僻海島上的國家,將因為這些客人的到達,而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