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們是雙生子,我弟弟,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活著。”
“哈哈哈哈哈……”聞言顧錦棋瞬間就仰頭大笑起來,笑的身子都彎了下去,眼淚都出來了,“是啊,你弟弟,要平平安安的活著......哈哈哈哈哈。”
看著顧錦棋笑的猶如瘋子一般,顧錦容卻一臉憐憫盯著他的後背,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顧錦棋漸漸笑的沒有聲音了,猛的起身,伸出兩手緊緊抓住顧錦容的衣領揪到自己臉前,“平平安安的活著?多麼奢侈的東西......其實我能活到現在都是我撿來的吧,我早就該死了,當初那麼多人盼著我死,我怎麼就沒死成?只因為爹的一句話,我就該死,就因為你先生出來,我就該死,就因為你是顧家長子,我就該死,我真的是早就該死了。”
顧錦容被他晃的頭發散亂,腦袋前後亂晃,聽完顧錦棋的話,他淡淡的說了句:“可是,你還活著。”
頓時什麼動作都沒有了,什麼聲音也沒有了,顧錦棋松開了手。
瞬間整個院子清淨如一座鬼宅,一點聲音都沒有。
此刻的太師府。
百裡涵煙回去的時候,蘇輕安正悠閑的吃著點心,喝著茶,嘴角微揚看起來心情很好,聽到腳步聲,抬臉就看到急忙趕回來的百裡涵煙,還沖她笑了笑,而後招了招手。
“快來處吃吃看這個,廚房剛送來的桂花糕,還熱乎著。”
桌上的桂花糕還在冒著熱氣,散發著濃濃的桂花香,饒是百裡涵煙這樣定力頑強的也順著蘇輕安的視線看了過去。
桌上的桂花糕擺的甚是好看,一塊塊的,白白嫩嫩的,整整齊齊的擺好,是一朵花的形狀,蘇輕安拿了一塊吃在嘴裡,還不忘說:“這桂花糕就是這個時候吃,不冷不熱,剛剛好,而且,一股子桂花香。”
聞言,百裡涵煙收回視線,朝蘇輕安拱拱手,“小姐,你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清楚了。”
蘇輕安吃完了剩下半塊桂花糕,喝了一口茶,完了還拍了拍自己的手,然後才看著百裡涵煙問道:“結果怎樣?他那地方只有他一個人麼?”
“我跟著顧錦容到顧府,的確整個院子裡,我只感到他一個人的氣息,想來院子裡應該是再沒有旁人。”頓了頓,百裡涵煙又接著說道:“我一直等他入浴了才返回。”
“這樣,那就行了。”
百裡涵煙說完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遲疑了片刻又接著說道:“小姐,我去的時候,發現那些青衣衛跟著我去了一個。”
“青衣衛?”蘇輕安愣了愣,而後釋然的笑了笑,“去了就去了吧,這事也用不著瞞著七王爺。”
她現在和墨子淵是在一條船上,她做的這些事並不是對他不利的,就算他知道了也沒什麼影響。
蘇輕安是不打算計較,但是百裡涵煙卻不願意就這麼輕易的讓這件事過去,她看著蘇輕安問道:“需不需要我去教訓他們一頓?”
正要說些什麼,蔣夫人卻被幾個丫鬟簇擁著過來了,百裡涵煙的話,蘇輕安沒辦法只得先把這件事暫時擱下,親自迎了上去,“蔣夫人藥浴過後感覺如何?”
其實根本不用問,直接看臉色就看出來一些,來的時候蔣夫人臉色蠟黃,就算這裡不是醫者的人也看得出來她身體不好,泡了藥浴出來之後,她臉色卻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之前蠟黃的臉上終於有了血色,一雙眼睛也有神了些。
蔣夫人還沒說話,她旁邊跟著的丫鬟卻已經是眼淚直流,立即對著蘇輕安噗通跪到地上,“謝蘇小姐大恩大德,蘇小姐真是老天派救我們夫人的貴人啊,謝謝蘇小姐。”
“大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蘇輕安忙避開,月荷上前把那丫鬟字扶了起來。
“她是太激動了。”蔣夫人也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圈都發紅了,整個人都有些激動,“盡管我之前口頭上說相信蘇小姐,但是也心存疑慮,畢竟蘇小姐的年齡不大,可是感受到身體上真正變化了才知道,蘇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啊,那位顧先生沒有說錯!”
蘇輕安挑了挑眉毛,原來紮銀針配藥浴果然是最有用的,還記得前世聽墨子燁說起這位蔣夫人的病時,她當時就說過銀針和泡藥浴才是最管用的,吃藥只能控制,但是卻不能根除,但墨子燁卻好像更願意用藥,不讓她紮針。
“夫人對你的病可曾有什麼瞭解的?”蘇輕安帶著蔣夫人共坐到一邊的凳子上,蔣夫人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我覺得這不是簡單的病症,應該是蠱毒。”蘇輕安微微眯眼:“這種蠱毒,我曾經在清塵買回來的一本醫書上看到過,書上描述的和夫人你的情況,相差無幾。”
蔣夫人再沒有想過自己是中了蠱毒的,被蘇輕安的話嚇的臉色大變,“你說我的病是蠱毒?”
“你們蔣家可有與什麼人結仇麼?”蘇輕安開始說話引導著蔣夫人去想,“再您得病之前,你想想,你在那期間可有接觸過什麼人?或者在接觸過什麼人之後,您的身體開始發生改變的,您好好想想。”
…………
酒樓包廂裡,一個黑影無聲無息的進去了,見到墨子淵之後單膝跪地,然後快速的說了蘇輕安的所作所為。
“蘇輕安?蘇太師的女兒?”言殊一臉的好奇,“話說,七王爺,你什麼時候把你的七王妃帶出來給我們見見,我倆可沒見過呢。”
聞言,墨子淵眼神冷冷的放到言殊身上,“你很感興趣?”
這種眼神言殊可太熟悉了,忙搖頭表示自己根本對蘇輕安一點興趣沒有,“七王爺,您可誤會我了,這個蘇大小姐的名聲我可是略有耳聞,聽說......囂張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