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梅聽完後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愣,轉念一想又有些高興。
墨子燁,那可是當朝太子殿下,未來是要做皇帝的人啊。
如果她的她家的童童和太子兩人......以後有了情義那可真是……秦金梅有些想入非非,眼底閃過一絲亮光。
可是,忽而又想到藍沁雪和太子兩人之前的親密樣子,瞬間那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太子那麼尊貴的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就看上這麼個丫頭呢,連個蘇家的姓都沒有,她有什麼資格跟著太子,給太子做妾都差的遠。”
“其實祖母,我也想不明白,太子殿下怎麼會看上她,我看她舉止輕浮,說不定就是她自己貼上去的,哼了”邵童童語氣憤憤,像是親眼看到藍沁雪做出了什麼不正當的舉動似得。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這可不比自己家。”秦金梅作勢輕輕打了邵童童手背一下,瞥過眼瞪她一眼,“祖母來之前怎麼跟你說的,任何時候說話要留三分,小心隔牆有耳,不管是對誰都不能直言,即便現在你我是在自己的屋子裡也不能輕易說了自己的真心話,更何況是……”說著手往外戳了戳,意思很明顯,這是太師府,說話要注意。
聽了秦金梅的話,邵童童抿了抿唇瓣沒有再說話。
“哎……”秦金梅看著邵童童嘆口氣,伸出手攬著邵童童的肩頭抱到自己懷裡,跟抱著個孩子似得哄著,“小寶貝,你是祖母從小看到大的,你說你的心思祖母怎麼會看不出來,現在你且安心,咱們來這裡還有事呢,那些事,咱們一件一件的做。”
“祖母。”邵童童趴在秦金梅懷裡軟軟的呼喚,叫的秦金梅一顆心都軟了,“你現在只每天好好的陪著你兩位姐姐,其他不管,你有祖母在呢。”
……
此刻蘇輕安的院子的內室裡。
蘇輕安坐在圓圓的木桶裡,黑黑的長發垂落在木桶邊緣,身後的月荷彎腰俯身給她梳理頭發,“小姐,剛才七王爺走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臉色不好呢。”
聞言,蘇輕安唇角微微一勾,瞬間想起墨子淵走前的樣子。
因為秦金梅存心想和她裝親近,來套近乎,所以在她這屋子裡待了很久也沒有走的意思,她倒沒什麼,畢竟也沒什麼事,就跟她打著哈哈。
只不過這就苦了躺在內室墨子淵,就這麼身上紮著針直到秦金梅離開了才可以動身,待她看著秦金梅離開後,急急忙忙的走進去,而墨子淵陰沉沉著臉,如同冬天的寒冰。
雖然墨子淵不是經常笑,也總是冷著一張臉,但是這樣冷冰冰的卻是第一次見,蘇輕安好奇之餘不免有些好笑,拔針的時候看著墨子淵的樣子好幾次沒有忍住淺笑出聲,引得墨子淵連連拋過來冷眼。
“小姐,你說,七王爺他不會生氣?”月荷擔心的眉頭緊緊皺起,看著蘇輕安問道:“七王爺若是生氣了,往後小姐嫁過去了,他會不會待小姐不好啊?
蘇輕安快速從木桶起身,撈過屏風上搭著的袍子披到身上,“放心,七王爺不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他沒有太子那種小心眼,再說了……”轉身看向月荷,蘇輕安看著月荷一本正經的眨眨眼,佯裝嚴肅的開口:“你家小姐我看起來是那種好欺負的人嗎?”
聞言,月荷搖搖頭,她家小姐一點也不好欺負,而且,還喜歡欺負別人。
蘇輕安出去後,拿著一本書靠在軟榻上,看了一會兒,睡衣襲來就閉著眼睛睡去。
此刻的鳳家。
正廳裡,一對中年夫婦跪在大廳中央,男的直呼主位上的男子大哥,一旁的女的就是一頓鬼哭狼嚎,眼淚刷刷的掉。
看著這一幕,旁邊上站著的丫鬟僕婦們一個個汗如雨下,小心翼翼,紛紛也都跟著跪在地上,一邊勸著一邊想把兩人拉起來。把兩人攙扶起來。
屋子裡,鳳家家主和鳳家主母都起來了,因為被吵醒。
“外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哭那麼大聲,是死人了嗎?”鳳臨蕭的父親低聲喝問,因為被吵醒了而一臉不滿,鳳母則是皺著眉頭披著衣服下了床,“我聽著怎麼像是七弟家那位的聲音。”
門口守夜的丫鬟忙進來回話,“回夫人,外面的人,就是七爺和七夫人。”
鳳家主深吸一口氣,胡亂穿了衣服就出去了,才一腳踏出去,就看到主屋外烏泱泱跪著一地的人,鳳家五爺和自家夫人哭的跟死了親人似得,看到鳳家主出來,哭的聲音更大了,彷彿要把嗓子哭啞的症狀。
“求大哥救命啊,救救月兒啊。”鳳家七爺跪著趴到地上,不等鳳家主問怎麼回事,他的聲音陳悶悶就傳了出來,“月兒不知道做了什麼得罪了太師府的大小姐蘇輕安,現在逼著臨蕭讓他做主,要把月兒送出京城,而且是明天一早就要走,以後永不許她再入京了。”
“你說蘇輕安?”鳳家主嘴裡喃喃叫著這個名字,深色越發的凝重,邊上鳳母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那臉色也變得很不好。
不知為何,從鳳家主嘴裡吐出這個名字,眾人都忍不住心底發寒。
此刻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外間一點聲響都沒有,只是偶爾幾聲蟲鳴穿過。
鳳家七爺先就忍不住了,嚥了一口唾沫探身,“大哥,月兒這孩子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平時是有些調皮,但卻沒什麼心眼,她還小,有些話是說的直了些,但是這是個善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