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燁也不是真的想對管家動手,不過就是被蘇輕安激的,所以當藍沁雪開口了,他也就順著梯子往下走了。
墨子燁伸手把藍沁雪拉了起來,轉身對著那兩個人喊道:“住手。”打人的侍衛收起了鞭子站到他身後。墨子燁看著地上的管家,“今日就看在雪兒的面子上,本宮放你一馬,若再有下次,本宮決不輕饒。”
墨子淵陰沉著臉,一雙手也是緊緊握著,泛著危險的眸子直盯著墨子燁,若不是蘇輕安一直攔著他,他一定一開始就找人收拾了墨子燁了,太子又如何,他還不放在眼裡。
他不是這個府裡的人都忍得如此辛苦,想來蘇太師忍的怕是更辛苦吧。
而蘇太師此刻,只覺得眼前是一道道血紅色,耳朵邊嗡嗡嗡嗡的響,整個人煩躁不安。
人抽打完了,有氣也撒了,墨子燁現在比剛開始的時候看到臉色也好了一些些,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管家,隨後袖子一甩,轉身就出去了,藍沁雪看著墨子燁走了,也大步跟上去了。
墨子燁和藍沁雪前腳剛走,前廳裡桌上所有的茶杯茶壺都被蘇太師推翻在地,摔得粉碎。“你們攔著我做什麼?你看他那個狂妄的樣子,傷害我女兒我還沒找他,他居然還敢在我府上作威作福,簡直欺人太甚。”
門口那些丫鬟小廝都還沒走,都擔心著趴在地上的管家會不會被抽死了,畢竟太子的人動手可沒有留情的。
蘇輕安冷著臉上前去給蘇太師順了順氣,“爹,你別氣了,墨子燁那種人不值得生氣。”
蘇輕安拉著蘇太師坐在椅子上,喊著清塵一起去看了看管家,蘇輕安問道:“管家,你還可不可以說話?”
管家斷斷續續的說了句,“小姐,沒事。”
“清塵,你給管家看看傷勢。”蘇輕安對著蘇清塵說。
此刻管家的後背看起來是血肉模糊,血跡都滲透了衣服,不知道衣服下面是怎樣一副模樣,蘇輕安看著管家的後背,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管家,今日是我們對不起你,不過你放心,你今日受得委屈我和我爹會幫你討回來的。”
聞言,除了蘇輕安一人,其他人皆是一愣?討回來?如何討?剛才太子在的時候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現在人都走了,要上哪兒去討?
管家看著蘇輕安,“大小姐,老爺,你們無需為了奴才得罪太子,奴才已經是一個一隻腳踏入黃土的人了,就是死了也不可惜。”
“胡言亂語。”蘇輕安怒道,“你是我太師府的管家,就是太師府的人,我太師府怎會允許自己人被外人如此欺負?其實剛才要攔住太子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這樣輕易放過他,我不甘心。”
說完後,蘇輕安看著蘇清塵問道:“傷勢如何?”
“沒傷到要害,敷點藥休息幾日就好。”說清楚道。
“這樣啊。”蘇輕安笑了笑,對門外的小廝招了招手,“你們都進來。”
“大小姐。”小廝恭敬道。
“你們兩個抬著管家回房去休息,輕輕的放。”蘇輕安對邊上兩個大個的小廝說道,隨後對這邊的小廝說:“你們現在出去找大夫,大張旗鼓的去找餓,給我找個四五個大夫回來都行。”
幾個小廝都是一臉懵,“大小姐,這,找大夫.......少爺不就是學醫的?而且,找個大夫,要如何大張旗鼓?”
“這管家傷的比較嚴重,清塵學醫有限,所以讓你們去請大夫啊,至於大張旗鼓麼……當然是哭著去找了,別人問,你們就說府裡管家快不行了,別人如果好奇的話,你們就這麼說,太子不問青紅皂白沖進府裡就打了管家,記住,一定要哭,一定要把管家形容的慘。”
小廝得了蘇輕安的指令立刻出了府,然後,前廳裡面的人都看著蘇輕安一頭霧水,不懂她這是為何?為何蘇清塵明明能救,蘇輕安卻讓人出去找大夫?這不是把今日太師府的遭遇都大白於天下了?墨子淵不懂蘇輕安為什麼把把事情說的那麼慘?還要哭?
蘇輕安揮退了門外的丫鬟小廝,轉身就把自己頭發扯的亂七八糟,還把自己的臉和手腕拍的紅紅的,三人不解蘇輕安的動作,直到蘇輕安把自己弄得像遭虐了似的,然後又上前去開始用同樣的方法去把蘇太師的頭發也弄亂了,衣服也撕開了幾道口。
蘇輕安看了看蘇太師的模樣,滿意的拍拍手,“大功告成,爹,咱現在去找皇上去。”
蘇太師一愣,“你不是剛從宮裡出來?而且,你.....我.....咱們這樣去找皇上做什麼?”
“自然是找皇上討公道啊。”蘇輕安笑道,“我們拿墨子燁沒轍,皇上總可以吧,而且,你可是皇上的老師,竟然被太子如此欺辱,難道,皇上會坐視不管?”
而離開了太師府的墨子燁在馬車上打了一個噴嚏,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藍沁雪坐在墨子燁的身邊,看著他:“太子哥哥,謝謝你為我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