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妹妹心軟,所以今天這惡人姐姐來做,若是今日不給點教訓,這次他敢要玉鐲子,下次就敢開口要金簪子。”
蘇輕安說完看向門口的侍衛,“快去把管家給我喊過來,把這奴才拉下去,扔進柴房,不得允許,不準給任何食物,哪怕水也不許。”
這話說完,月荷心裡微微詫異,然後看向那小廝,一張臉蒼白。
眼看著蘇輕安拉著藍沁雪就要走,那個小廝站起來擋在藍沁雪的面前,沖她跪下去,“二小姐,你救救我吧,你替我求求情啊。”
“簡直無法無天了。”蘇輕安怒喝,“自己做錯了事,居然還敢求饒。”
而其他參加宴會的人看著這一出戲,都是一副看戲的模樣,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畢竟,哪個府裡沒有幾個這樣的人?
藍沁雪此刻是不知道開什麼口了,剛才試著開口就被打斷了,現在更不知道說什麼了,而且,她在太師府裡沒有站住腳跟,所以,有些話還是不要多說的好,免得惹的一身騷。
她看著小廝,想著被關進柴房,大不了她找人給他送吃的去,然後再給點銀子撫慰人心。
但是,藍沁雪聰明,不代表那個小廝聰明啊,而且那小廝又不知道藍沁雪想什麼,所以,看到藍沁雪沒反應,不由得有些著急。
“二小姐,奴才可是為了幫你送東西給太子,冒著生命危險啊,你怎麼能不管奴才呢?”小廝癱坐在地上,二小姐,做人可不能這樣的。”
聞言,蘇輕安心底冷笑一聲,終於說出來了……
這似乎跟她猜的相差無幾,上次墨子淵來,她瞬間就收到訊息,說明有人通知她,而她和墨子淵出去,墨子燁也是來的及時,說明也有人通知墨子燁,唯一能幫忙的,她想,除了藍沁雪身邊的人,她想不到別的人,不過,這太師府裡的丫鬟倒是心智堅定,但是這小廝嘛……
估計也不是堅定,而是那些丫鬟目前對藍沁雪不熟悉,不知底,不敢輕易靠近。
蘇輕安看著那小廝,心底冷笑一聲:藍沁雪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相信,你不熟的人你敢讓他做這麼重要的事,畢竟,一個心智不堅定的人,一個玉鐲子就足以讓他動搖。
蘇輕安看著藍沁雪,藍沁雪一臉無辜,看著小廝:“你這奴才,我沒說不幫你,可是你這樣,誣陷我有什麼用?姐姐把你關進柴房不過是想讓你反思一下,你現在這樣又何必?”
聽到藍沁雪的話,那小廝更是著急,因為他知道太師府的柴房很黑,這二小姐沒去過,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小廝轉而看向蘇輕安:“大小姐,你救救我,這事我是被逼的,那個香囊和玉鐲子都是她自願給我的,不是我要的,她找到我,讓我把香囊給太子,就把玉鐲子打賞給我,我去了太子府,太子後來讓我把香囊帶回來。”
蘇輕安看著小廝,笑開了,“你一個奴才,本小姐憑什麼相信你的話?雪兒妹妹是二小姐,她的值錢的東西本就多,我怎知那不是你偷拿的準備變賣?”
蘇輕安的每句話都是維護藍沁雪。
可是藍沁雪卻明白,蘇輕安不會這麼好心。
蘇輕安逼著小廝把事情都說了,也並非做什麼,只是她想讓今天來這裡的人都知道,尤其沈瑤溪知道,藍沁雪和太子之間有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別人的反應蘇輕安不在乎,她現在只想看著沈瑤溪做何反應。
沈瑤溪看完這出戲,冷哼一聲,上次太師府管家的話她沒當回事,但是今天,她卻是有些動搖了。她從座位站起來,走到蘇輕安和藍沁雪身邊,怒道:“你娘是怎麼教的女兒?”
“怎的那麼無恥?”沈瑤溪看著藍沁雪,“都未出閣,便與外面男子不清不楚,若你是我公主府的人,我必將你賣到青樓裡去。”
說完之後,沈瑤溪看著她,“跟你站在一起,簡直就是汙染我。”沈瑤溪說完後,甩袖出去了太師府。
藍沁雪被沈瑤溪說的一臉青一臉白,卻無話反駁。
隨著沈瑤溪的離去,今日來參加宴會的人也跟著找藉口匆匆離席。有些和蘇輕安相識的看著她,“你可離你這妹妹遠些,別影響了你的名聲。”
其實這件事不過就是一場戲,眾人也就是來看看熱鬧罷了。在這中間對藍沁雪心生好感的人倒是沒有幾個了。
畢竟,這一出是蘇輕安特地安排的,要壞藍沁雪的名聲,所以,現在的結果差不多也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