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他身在皇宮中,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也是對誰都有所保留吧,也包括......她。
但是,她會讓他放下那一絲保留的,不過時間而已,因為時間是個好東西,會證明很多事,會改變很多事。
她走上前,“七王爺,這天色已晚,七王爺怎麼這時候過來?”蘇輕安問道。
要說他是特地來拿藥方的,蘇輕安自然不信,畢竟,他王府裡那麼多人,隨便派個人過來不就可以了,非要自己親自過來?
“本王過來找你,幫本王準備藥浴,跟上次一樣。”清冷的聲音淡淡地開口。
蘇輕安有些發愣,上次藥浴似乎花了些時間,那麼今晚如果藥浴的話,那麼,現在天色都不早了,等做完所有事,天都已經漆黑了,那他是怎麼走呢?
走正門勢必會被發現,而且他吃晚膳了嗎?
墨子淵倒是沒看蘇輕安的臉色,只是自然的往她房間裡走去,蘇輕安跟在身後,看著墨子淵那怡然自得的模樣,彷彿這是他房間。
“本王這時有空時間。”
看著前面那人自來熟的坐在桌子旁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喝,蘇輕安皺了皺眉,人都進來了,總不能說不好之類的話。
看著墨子淵那副等著別人伺候的樣子,蘇輕安撇撇嘴,她還等著人伺候呢。想是那麼想,可卻只得說:“勞煩七王爺稍等片刻,我去拿熱水來。”
墨子淵點點頭。
不過一會兒,蘇輕安就提著一個小木桶裝滿了熱水,看著大爺一樣的墨子淵,蘇輕安喊道:“你過來提一下,我提不動了。”
蘇輕安把木桶放在門口,看著墨子淵,然後她說:“你把水提過來裝滿裡面的木桶就行,我現在去給你配藥草。”
說完蘇輕安就出去了,看著她,墨子淵搖搖頭,老實的站起身去提了水,待他提了過來後,蘇輕安也包著一大包藥材進來,一把倒進浴桶裡,瞬間一股濃濃的藥味傳出來。
蘇輕安看著他,“今天的藥草和上次有些不一樣,今天或許泡著有些疼。”
墨子淵倒是什麼話都沒說,走到屏風後面脫了衣服褲子就站進浴桶裡,瞬間一股熱氣包圍著他,但是這種熱氣漸漸的轉變成,刺痛,本來如針紮般的疼,瞬間變成了什麼咬的疼,額頭大滴大滴的汗水出來。
直到水不在熱了,蘇輕安才喊墨子淵起來,本來白皙的面板起來後通紅,彷彿做了什麼一般。
出來後,蘇輕安看著他,“今天不用拔火罐了,我給你針灸。”
墨子淵順從的趴在床上,露出一片通紅的背,蘇輕安拿出銀針,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的背,低聲道:“忍著點,這次比上次稍微多一點疼。”
墨子淵沒當回事,因為最疼的時候他已經習慣了,可當蘇輕安毫無預兆的把針紮進面板的時候,本來毫無感覺的後背,漸漸的開始微微發疼,直到蘇輕安接二連三的紮針,那感覺更強烈了。
墨子淵皺著眉,背疼的無以複加。早已習慣了疼的他,卻還是疼的咬牙切齒。
一雙手緊緊抓住被褥,手背上的青筋那麼明顯,墨子淵怒道:“你說的......比上次......多一點疼?就是這麼疼?”
一句話,墨子淵費了好大力氣,說的斷斷續續,蘇輕安紮完了針,看著墨子淵汗水不停的從額頭落下,她突然道:“這又不是紮在我身上,我當然是這麼說了。”
“不過,一向堅強不認輸的七王爺,難道因為這點疼就受不了了?”
蘇輕安看著墨子淵,心道:隨隨便便進我的房間,怎麼可能不讓你體驗一下我房間的好處,看你下次還這麼隨意的進來。
她去問了清塵,這種毒,十分罕見,想要解毒,那是困難重重,不過只能壓制,今天墨子淵會疼,只因她換了藥草,激發了體內的火毒,而現在紮針是制寒毒,寒火毒,這點就麻煩,一冷一熱。
墨子淵瞟了一眼蘇輕安,看著她那面無表情的臉,突然就不想背上的疼了,陷入了沉思,房間裡也陷入了沉默。
蘇輕安知道這人雖然表面看無害,可是害起人來也是不擇手段的,不過也是,能在皇宮裡生存的,沒點本事還不早死了。
所以,很快她就拔出來了幾根銀針,看著墨子淵不在蒼白的臉,蘇輕安收起銀針,墨子淵咬牙切齒:“為何現在不疼了?你剛才那幾根銀針是多紮的?你是故意的?”
看著墨子淵突然看過來的眼神,蘇輕安絲毫不懼,“對呀,我就是故意的。”
聽著蘇輕安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墨子淵陰沉著臉,就聽到蘇輕安說:“我是傻子還是不要命了?我拿七王爺的身體開玩笑?七王爺此刻感覺身體如何?”
頓了頓,蘇輕安接著說:“七王爺,你我是合作關系,我不會蠢到拿這個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