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太師將蘇輕安送回院落裡囑咐了月荷好生照料,看著蘇輕安休息了他才離去,踏出蘇輕安的院子,他一陣嘆息……
這輩子終究是和皇室糾纏不清了!
而躺在床上的蘇輕安,輾轉反側,一雙眼更是陰沉的可怕,想著昨日出發到今早回來發生的事情,簡直太過可怕。
她覺得她爹說得對,皇宮裡沒有一個好東西,竟然這般算計著別人,甚至連至親都不放過。
若非她有前世的記憶,可想而知,倒黴的人就是她了……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皇宮中沒有一絲人情味,有的只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昨晚發生的一切,墨子燁怕是想不出那麼天衣無縫的計劃,唯一能想到並且做到還毫無察覺的,非皇後了,她策劃這一切,目的就是讓墨子燁坐穩太子位。
之前還曾聽人傳出來說皇帝身體不好,什麼什麼的,可昨晚看起來,那皇帝精神好得很,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有事的,而他放出來的訊息,就是想看看,誰打他皇位的主意,若是被發現了,那麼會趕出京城?還是流放荒地?
想來前世,墨子燁能坐上帝位,皇後出了不少力,而皇帝也沒能看透他這位皇後吧。而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假設墨子燁在人前一直是裝出來的,那麼這個人的心機.......不容小覷。
想到這裡,蘇輕安心中大驚!
而墨子燁最大的失策便是她了吧,沒想到她會和墨子淵走到一起,更沒想到她會和他針鋒相對,估計這是他沒想到的事情,而某些他的計劃,依舊沒有打亂。
想到這些,蘇輕安一陣暴躁,忽然一個打翻身,“嘶”壓到傷口的瞬間,蘇輕安五官都皺起來了。
估計她在暴躁的時候,皇後和墨子燁只怕也在生氣了吧,明明昨晚能救皇帝的是墨子燁,因為他離得近,然而誰也沒想到她會沖過去截胡了,雖然有好處,可這傷.....真他媽疼。
現在,她才不會關心墨家人怎樣,她關心的是她和蘇家,因為帶著前世的記憶,蘇輕安想,她這輩子和墨家人都做不到和解,唯一的解法就是墨家人都死。
因為這次的事,蘇輕安在太師府修養了十來天,這十來天蘇輕安整個人特別閑散,這人一旦習慣了某種方式,突然變閑散了,就特別容易東想西想。
這十來天,蘇太師可是哪裡都沒去,時時刻刻守著蘇輕安,連早朝都請假了,而皇帝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準奏了。
因為這件事是自己錯了,所以面對強勢的蘇太師,蘇輕安也只有老老實實在小院裡待著。哪怕待的生黴了,她也只有忍著。
這天,陽光正好,蘇輕安身穿白色衣裙坐在院裡的鞦韆上,烏黑亮麗的長發搭在身前,陽光灑在她身上,暖暖的感覺。
房間裡,月荷一手拿著蜜餞,一手端著藥碗出來,“小姐,該喝藥了。”
本來還心情不錯的蘇輕安,聽到月荷的話後,聞著她手裡那碗藥發出來的味道,不由得皺眉,“月荷,你可別端過來了,你家小姐我最怕喝這個藥了,你不是不知道,你快端遠點。”
月荷看著蘇輕安的樣子,立刻把手裡的蜜餞遞過去,“小姐,你看我知道你怕苦,這不給你準備好了蜜餞嗎?你喝一口吃一個就不苦了。”
“不行,我還是不想喝。”蘇輕安哭喪著臉看著月荷,“爹爹現在不在,你別告訴他不就成了。”
月荷知道蘇輕安不喜歡喝藥,每次喝藥都跟上刑場似的,但是吧,看著小姐那傷口,堅持道:“小姐,你就喝藥了吧,你配合一點,月荷才好交差啊,這藥還是清塵少爺親自給你煎的。”
“他跟我說一定要看著你喝下去,他說這藥喝了你傷好得快。小姐你就喝了吧,別為難我了。”
看著月荷的樣子,蘇輕安只覺得頭疼。
果然,當英雄這事不適合她去做,逞一時之快,事後不僅身上疼,還要喝這個又黑又苦的藥,簡直苦不堪言!
十分不情願的蘇輕安猶猶豫豫的接過月荷手裡的藥碗,試探性的喝了一點點,然後咬牙一口氣就喝完,立馬拿過月荷手裡的蜜餞,往嘴裡塞,甜味瞬間沉默口腔。
吃著蜜餞,蘇輕安臉色緩和了一點,“還是蜜餞好吃。”
剛把蜜餞吃完,月荷把碗收走了,院子外面就進來了一個人,太師府的管家:“小姐,外面來了一個人,自稱是太子府的管家,他說他找你。”
“太子的管家找我做什麼?”蘇輕安不解的看著管家問道。
“他說拿銀子來了,買一個人的什麼賣身契。”管家疑惑地說,看著蘇輕安。
“賣身契?他買賣身契找我做什麼?找我爹不就行了?”蘇輕安問了一句。
“老爺今早出府了,剛才我去找了少爺,不過少爺讓我來找你。”管家想了想點頭。“對了,這是那丫頭的賣身契,小姐,你收好。”
“那你去忙吧,這個我知道了,我等會兒就過去看看。”蘇輕安接過賣身契,若有所思,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墨子燁,我等你這麼久,你終於捨得派人來了,再不來都以為你忘記了,蘇輕安笑的自然,朝屋裡的月荷喊道:“月荷,你出來,小姐我帶你出去見見光,天天在這院子裡,要發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