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安想起曾經蘇清塵學醫的時候,有說過藥浴療法,於是她開啟門,秦非看到她出來了,問道:“蘇小姐有什麼事你吩咐我做就行了。”
“你放心,有用得著你的地方我一定不客氣。”蘇輕安看著他,隨後敲響了月荷的房門,月荷不一會兒就來開門了,看著門口的人,瞬間高興的問道:“小姐,少爺說你去看鬥武大會了,你看到了嗎?好不好看?你走的時候怎麼那麼快,我還想跟著你去看看呢!”
“那鬥武大會可是被傳的沸沸揚揚的,我可好奇了。”
“不好看,傳言都是騙人的,以後那些地方你也少去。”蘇輕安低聲道,隨後看著她,靠在她耳邊低聲道,說完了就看到月荷笑嘻嘻的出來關上門,一溜煙兒跑了。
看著月荷的身影,蘇輕安抬頭看向夜空那一輪清冷的月光,悽悽涼涼。
轉身進了房間,在馬車裡時,墨子淵便迷迷糊糊了,後來直接暈了,也不知道此刻是個什麼情況。
蘇輕安看著自己的枕頭,都已經濕了大半,不由得蹙眉,墨子淵這毒著實來的奇怪。
都說身在帝王家,命運不由己,看來這還當真是真的,做為皇帝的兒子,居然還得小心翼翼,一入宮門深似海,那她以後可得步步小心了。
嫁給一個王爺,也算一隻腳踏入宮門了。
月荷速度很快,拿著一個包袱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小姐,你要的東西我拿來了。”
“你現在立刻去燒一桶水來。”蘇輕安看著她接過她手裡的包袱,看著月荷轉身後,蘇輕安把包袱開啟來,裡面是不一樣的藥材,一大股藥材味冒出來。
看著裡面各種各樣的藥材,蘇輕安拿到屏風後面的奔跑木桶旁邊,把包袱裡面的藥材全部倒進去了,直到月荷跑來說水燒好了,蘇輕安走出門外,看著秦非道:“你現在跟著月荷去把水提過來,她一個人會花些時間,你和她一起快點。”
秦非二話沒說,跟著月荷就去了,看著兩人的背影,蘇輕安回到房間裡,倒了一杯茶喝,上好的西湖龍井,此刻喝進嘴裡卻沒有味道。
不多時秦非核一人提著兩桶水過來了,蘇輕安讓他把水倒進浴桶裡,看著裡面的藥材,秦非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你現在把你家王爺脫了衣服放進浴桶裡泡著,不論他多難熬,你都要按著他,直到我和月荷回來。”蘇輕安看著秦非認真的說。
秦非把桶放下,蘇輕安帶著月荷出去了,兩人出去後就去了廚房,因為古時候沒有瓶子,所以蘇輕安和月荷兩人晚上去看了一根竹子,切成一截一截的,每一截都有一個截頭。
月荷看著蘇輕安的動作,雖然心裡很多疑問,卻在這時候還是沒有問出口。
兩人拿著十四截竹子回了院子裡,而蘇輕安房間裡,秦非看著墨子淵,自從泡了藥浴之後,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是沒有之前那麼紅了。
看著墨子淵那緊皺的眉頭,秦非知道他很難熬,但是他卻沒有如蘇輕安說的那種情況,而且這期間他一點也不需要按著,墨子淵,只是在一旁守著他而已。
聽到外面的門開啟了,蘇輕安和月荷進來了,兩個人都有些許狼狽,但是兩人手裡拿的竹子讓秦非不解,“蘇小姐拿這麼多竹子回來做什麼?”
月荷看著七王爺的貼身侍衛在這裡也沒得多奇怪,只是帶著疑惑的心轉身出去了。
“竹子有用。”蘇輕安放下竹子後就進去屏風後面看了看墨子淵的情況,一言不發的出去了。
月荷拿著一小壇酒進來了,還有一個小火爐,蘇輕安看向秦非,“把你家王爺撈出來吧,不過衣服不穿。”
秦非照做了,蘇輕安把酒倒了一點在杯子裡端到床邊,一會兒秦非就扶著墨子淵出來了,經過藥浴,墨子淵此刻有些恢複了。
蘇輕安看著他,“過來自己趴下去。”
“呵,蘇小姐平時也喜歡這麼命令別人嗎?”
“看來藥浴療法就已經讓你恢複如初了?”
墨子淵走到床邊,聽著蘇輕安的話,趴在已經換了枕頭和床單的床上,蘇輕安看著月荷:“你回房去休息吧。”
“小姐我留在這裡幫你吧。”月荷誠懇的看著蘇輕安,“我不搗亂的。”
蘇輕安沒在說話,點點頭。
“秦侍衛你在門口守著吧,以防有人進來。”蘇輕安看著他。
秦非出去了,蘇輕安開始拿著布沾濕酒給墨子淵擦背部,然後在竹子裡面扔進去一塊沾濕了一點酒的布條,蘇輕安搖了搖看著裡面的布條還在燃燒,然後快速倒出來,把竹子按在墨子淵的背上。
以此類推,直到十四截竹子都按在墨子淵背上後,蘇輕安才吩咐月荷把屏風後面那個浴桶給收拾了。
墨子淵偏著頭,感覺此刻自己全身已經不似之前那般沉重了,不由得撥出一口氣,“想不到蘇小姐還會這樣一手。”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蘇輕安看著他,“這時藥浴療法,只能壓制你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