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擦著擦著眼淚,臉上卻洋溢著笑容。
二人就這麼一會哭,一會笑。
而柳葉的母親對著這又哭又笑的二人,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是在打啞謎嗎?
“媽,你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呢?”提著換洗衣物和西裝前來的柳葉,見自己的母親站在門口張望,卻不見去,好奇地問道。
柳葉的母親被這喊聲驚了一下,尷尬地轉頭身來,看見是自己的女兒柳葉,連忙“噓”道。
她拉起柳葉就往走廊一邊走去。
“媽,怎麼了?有什麼事不能進去說嘛?偉良還在等我呢。”柳葉不知自己的母親今天怎麼一反常態了,好奇有什麼話為什麼非要在這裡說,她的心中很是擔憂病房中的許偉良。
“閨女,我問你,許偉良病房裡那個女的是誰?還有,你去哪了,怎麼把你偉良一個人丟在病房裡的,你這心也太大了。”柳葉的母親好奇地問道,心中甚是擔憂。
“媽,那是林秀,怎麼了?”柳葉雙眸中充滿了好奇,她接著說:“正好林秀過來幫我照顧偉良,我去了一趟家裡,拿幾件換洗的衣物。”
“你知道她叫林秀?”柳葉的母親懷疑的眼神看著她。
“是,她叫林秀,有什麼問題嗎?媽,我們進去說吧,我還要看下偉良怎麼樣了。”柳葉心中牽掛著許偉良,根本無心和她的目前在此逗留攀談。
“偉良沒事,我看他在病房裡,對著那個叫林秀的,有說有笑的,他倆一人拿著一個筷子對著飯盒,敲來敲去的,還一會哭一會笑的,神經兮兮的,還有那林秀還一口一口喂偉良喝水來著,還摸偉良額頭呢。”柳葉母親將剛才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告訴柳葉。
哎!
媽……
我知道你所想的,但你放心,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柳葉的母親不明其中緣由,情有可原。
而柳葉卻他們二人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所以當聽到自己的母親好意提醒時,她依然相信許偉良和林秀。
“媽,沒事,林秀就像許偉良的親妹妹,要不我們進去說吧。”柳葉擠出一絲無奈的微笑。
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許偉良的身體,對於林秀怎麼照顧許偉良的,她真的不想知道。
因為她清楚,許偉良和林秀之間就是最純潔無暇的生死情誼而已,並沒有其他……
許偉良和林秀的故事,從何許偉良開始交往開始,他就告訴我自己,她也相信這份情誼是純潔不摻雜著任何雜念。
“閨女,你走點心好不好?”柳葉的母親甚是擔憂,瞬間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既視感。
“媽,我給你講一件事吧,講完後你就能理解了。”柳葉語重心長道,表情極其認真。
柳葉的目前看著柳葉神情凝重,沒有多言語,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林秀以前是許偉良的鄰居,在大地震的那會,林秀被埋在了廢墟的下面,大塊大塊的樓板層層地壓在上面,林秀那時害怕啊!一個人在這廢墟下面一直哭一直哭,其他的鄰居們找來鐵棍鐵鍬在那撬使勁地撬樓板,可是怎麼撬也撬不動,鄰居們都放棄了,打算等吊車來。林秀一個人在下面害怕啊,當時她父母的就靜靜地躺在她的身旁,沒有生還,當時的她孤獨無助,嗓子都哭啞了。當時天漸漸黑了,村裡的人都紛紛謠傳這大地都要被塌陷了,其他人都跑了。只有許偉良一個人留下沒有離開,當時的許偉良家裡也只剩他一個人了,他沒有放棄,他把林秀當成了唯一能依靠的親人,就像林秀把他當成依靠的親人一樣,他當時沖著樓板的空隙一直在喊,為了讓林秀更有求生意志,也為了讓林秀不害怕,他在上面敲,林秀在下面敲,他敲幾下,林秀就跟著敲幾下,這情景就是你剛才在病房裡看到的那樣。”林秀說著說著留下了眼淚。
柳葉的母親早已老淚縱橫,她終於明白了……
二人擦幹眼淚走進病房。
此時許偉良的主治醫生,面帶微笑地走了進來。
在場的幾位都向他投去了期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