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客的動作很慢,但是卻又彷彿帶著某種說不清的魔力,所有人都看著他,慢悠悠地將書生扶起,在一邊坐下,卻沒有人再出言打擾。
現場透露這一絲古怪的味道,直到那書生坐定以後,紫袍客回過頭來,這詭異的氛圍才一掃而過。
“那你們想要如何了事?”
紫袍客開口問道,不鹹不淡,不卑不亢。他看起來很普通,可是話語一出口,又天然地帶著一股威懾,讓對方五人都是有些心驚。
餘橫抓著空空的劍柄,他看著眼前的紫袍客,心中居然有了一絲膽怯,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他可是瑞安域按劍派的高徒,怎麼可能會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退縮呢?
餘橫冷哼一聲,給自己打了一口氣,道:“很簡單,有道是禍從口出,他既然胡言亂語,招惹了禍端,不如這舌頭就不要了!我們大人有大量,只是小懲大誡,免得他以後再去胡說八道,丟了性命!”
餘橫這番話說得非常順口,恐怕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明明要去割掉對方的舌頭,讓對方落得一個殘疾,卻能如此冠冕堂皇,一副為書生好的樣子,看的葉陽嘖嘖稱奇。
方兄眉頭一跳,有些不爽的說道:“如此小事,你就要割了他的舌頭。瑞安域如此行徑,怪不得馬下域要聯合塘中域,將你們掃除!”
“你!”方兄為人粗獷,說話也就沒有太多的講究,一下子就點到了對方的痛腳上。
餘橫頓時大怒,而另外四人也紛紛拔劍出鞘,指著方兄的鼻子,道:“混蛋,你這人也胡言亂語,看我不宰了你!”
四把長劍同時刺出,分別去向方兄的四處要害,上路攻擊眼睛咽喉,下路攻擊下陰,中間一劍直取心臟。四人配合極度熟練,顯然之前沒少幹這樣的事情。
方兄看起來強壯,但終究只是個尋常人,如何躲得開對方的聯手攻擊。他大眼一瞪,心頭頓時就是一陣驚慌。
“沒有想到我居然會死在這個地方!”方兄心中憤懣,可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他的背後突然被人一扯,方兄快速的向後跌倒而去,卻也避開了四把奪命的利劍。
餘橫眼神一凝,看到抓住方兄後背衣服的紫袍客,道:“沒想到閣下還有兩下子,未請教高姓大名?”
“我告訴你我叫什麼,你就放過他們?”紫袍客反問道。
餘橫搖了搖頭,走到葉陽面前,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從他身前的桌子上拔回了自己的佩劍,道:“他侮辱我們瑞安域,自然罪無可赦。能不能救他們,就看你的本事了!”
說著,餘橫長劍前伸,別看他囂張跋扈,但是年紀不大,也有三階靈君的修為,也算得上是少有的天才了。
餘橫劍出如蛇,那筆直的劍鋒就好像活了過來一樣,猶如吐著蛇形向前的毒蛇,左右搖擺,鎖定了紫袍客的氣機。
“張兄小心!”書生見狀大呼提醒道。
面對餘橫的凌厲攻擊,紫袍客卻依然有功夫回頭安慰一句,道:“兩位放心,他還傷不了我!”
說著,紫袍客一個錯步,居然直接讓過了餘橫的長劍,隨後一拳轟出,直取餘橫的面門。
“好強!”餘橫心中一凜,能夠躲開他的氣機鎖定,那麼就說明紫袍客的神識非常強大,強大到他無法對抗的地步。
“你是什麼人?”餘橫再次問道,語氣已經變得有些慌亂了,再也不復剛才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