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看很多地產商今天還很風光,明天就跳樓了一下,是不是你們這樣的人沒有了那個公司就一無所有了,他笑了笑,確切的說不是一無所有,而是欠了很多現在銀行欠債權人,像你這樣的大集團賺起錢來千一百一的看看著很不撼動,但可能一個決策失誤就會全盤皆輸,倒起來比路邊的茶餐廳還快,他聽了不免心中泱泱,他撫摸著她臉說,只要一路贏到底只能一路贏,到底能不能全身而退嗎?
搬到這裡他坐在坐起身子只是他的眼睛說我們一起走吧,放下那些壓力紛爭,去過平凡幽靜的生活好不好,我一定會把你照顧得好好的,儘管他完全不瞭解這個雲隱霧罩的男人到底是在一個怎樣的處境裡,但他知道她過得並不好,他總是在隱忍著自己的愛,隱忍著他的真實自我,他已經不在怨她的態度曖昧,他只怨自己沒有辦法幫她擺脫她,望著他的眼睛面上的表情,像是一瞬間的動容,然而那洞只是一瞬間而已,他送給她緩緩的起身走在前面南站,這山上一片成績遠遠的鼓譟著這座城市的喧鬧,車上海港裡的汽笛聲遙遙傳來,或多或少的提醒著山頂上的人不要迷失他,望著她不為所動的背影,一下子又覺得離她很遠很遠,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哀樂,你經歷過那些一無所有的生活嗎?
他想了想,經歷過,而且經歷的是一無所有的所有狀態,就像我前段時間看到你的,看到你的時候那麼才華橫溢,卻偏偏一無所有,她點點頭,但是你很勇敢,你好像隨時都能推倒一切重回,那可怕的一無所有,這是你最用不同的地方超越了這世界上所有的人,你又很有一顆很乾淨自由的心,頓了頓他又說有的人經歷過一無所有,會變得很勇敢,因為最多還是一無所有,但是有的人變得很懦弱,因為他真的很怕那種感覺,我是後面的那種人,那層意思顯然意見,他不能為她一無所有,她總有一天可能會在他和一切選擇後者那一瞬間,它突然覺得什麼自高空中墮落重重的砸進了他的心裡,那種感覺是絕望,他說不上來,他只知道自己卻因他這樣殘忍的表白而心痛心痛他過去不為人知的,超級心痛,他現在無路可退,過了很久,他轉過身將她從地上拉起來,牽著他一級一級的往山下走,說你還年輕,很多事情都看不明白,一個人的生命一定要比他的愛情更長久,無論是你多愛一個人都不要為了他失去自我,而是要從他身上獲得你想要的一切,如果有一天你的世界裡沒有愛情的存在了,你要記住他給你的一切,既能好好的活下去,他沒有回頭,他卻知道她一定哭了,只是這一次他不能替她擦去眼淚,它要清醒的告訴她,也要清醒的自己一點,也許未來有一天他會感激他,這一刻的殘忍,次日她只剩回了北京,元旦一過學院裡考這半個月的期末考試連線,這邊是寒假放假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用各種各樣的通告演出得來的錢在卓城為媽媽買了一套3室2廳的二手電梯房,並僱了一個保姆照料他的飲食起居,起初他的媽媽寧死也不肯搬進去,但是一個既老又有病的人再強也強不過現狀吧,無力改變什麼,最後只能由著女兒的意思辦了,正式搬進新家後,保姆特意為新房東吵了幾道拿手的小菜,三個人圍著黃橙橙的燈光吃飯,頗有些其樂融融,吃到一半是叔媽費了好大勁兒走了,這手上把一把筷子酸辣土豆絲放進他的碗裡,這道菜一直是他的最愛,因為既好吃又便宜,他吵著媽媽一笑夾起來放進嘴裡,不知怎的,他聞到一那股酸味兒就覺得心裡犯惡心,聯賽的那道菜也噁心起來,怎麼了?
她媽媽問他見怎麼也吃不下去,放下筷子說有些不合口味數碼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捕捉了那個眼神,聯想到最近對酸的敏感心理,起來咯噔一下,他忽然想起在香港時他和她有一次沒有做好措施辭職他去買事後藥,拿著小小的一粒藥和水吞了下去,然而事後他想起吃藥時舌尖沒感覺到藥的存在那幾天有她在身邊,她滿心都是幸福安逸對此也沒有很在意,如今一想他不禁有些心戰,會不會喝水時把藥磕掉了,他定了定神,這個月的生理期是準時到的,只不過量很少,短短半天就過去了,而且他也根本沒有遭遇那種噁心想吐的感覺,只是單純的對酸味敏感罷了,這麼一想心頭那些疑雲便一掃而過,她笑著給媽媽勸夾了菜,解釋道這菜吃多了真不想吃了。
吃過飯,他們三個窩在沙發裡看電視,他緊緊的貼著媽媽坐著,一邊幫她撥蜜桔,一邊說著一些體己的話,祖鴻的保姆則盤腿坐在一旁,不停的按著遙控器,傍晚時分這是一個店各大電視臺播放娛樂新聞的時候,她把電視臺播了一個娛樂頻道撐著下巴,專注的聽著娛樂新聞,女主角嘰嘰喳喳的說著,電視裡的聲音非常嘈雜,母女正說的入味,叔母的表情換一證一開店眼睛往電視上看去,他倒是先一步抓住了那個名字,他順著他的眼神看去,這才發現正在播陸程楠北京演唱會的盛況,藍色的燈光裡飄著人造的雪花,穿著雪白羽翼的男人坐在臺階上面無表情的唱著曲調怪異的搖滾樂底下的人瘋狂的叫著她,耳邊想起多年前那個少年說總有一天他們會認真聽我的歌,他怔怔的望著螢幕裡亦真亦幻的人,他一點都沒有變,無論是酒吧的方寸之地上唱的還是工體的舞臺上唱的,他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做著一段特別純粹的事,他並不應站在臺上受萬眾景仰而更熱切一些。
演唱會的末端他說了聲謝謝後我就退場了,場下的歌迷哭著叫他的名字,走到幕布後的她頓住腳步,驀然回首一個特寫掃過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因有些眼淚閃現,漫無邊際的孤寂憂鬱,一點點瀰漫開來,好似有煙花在那裡綻放,在凋零,他這個孩子呀,叔媽一聲感嘆,卻不知道該說是誰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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