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買好了之後已經是到下午了,以表感謝,孤笙歌拿出了一塊她自己雕刻的牌,上面刻著繁雜的符號,讓整個牌增添了神秘感。
“趙豈,你去拿給回春堂的周掌櫃,就說是我給的即可。”
趙豈接過來,當感受到牌子散發出的一些不平常資訊的時候,眼裡一閃而過的異樣,不過很快就掩蓋下來。
“是。”他點頭,轉身離去。
孤笙歌挑挑眉,看來趙豈知道的不少嘛,不過要是帶來麻煩,那可不要怪她了。
至於周掌櫃當拿到牌子激動得不成樣子的時候孤笙歌是不知道的,不過也能猜到一些。
但是這些對她來說那也只是殘次品了,在實力恢複到巔峰的時候這些連看都不會看。
而趙豈的心中對這個新主子的估量又有所改變,也許可以幫到他們。
……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回到村子的時候大家又是驚掉下巴,房子有了,田地有了,馬車有了,現在又買下人,這是要當地主的節奏啊。
眾人也在低頭嘀咕,紛紛猜測孤的家底倒是有多少。
因為除了進山的收入,其他的根本就沒有,所以大家也是好奇得很。
不過不管他們是如何的好奇也不會知道的,孤笙歌表示,你就好奇著吧。
賺錢的門路很多,難道表現出來才是賺錢嗎。
她最喜歡的就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已經家纏萬貫了。
早在起房子的時候,孤笙歌早就已經想到了會需要到很多房間。
所以在西院那邊的建築類似於現代的小公寓宿舍,是趙豈他們住的地方。兩邊分開為男女院子,範圍不大,但是整體還是不錯的。
他們住在正東院,南院和北院自然是有安排。
當看到確實是農家院子,大家沒有什麼心思,畢竟主子都已經提前說了。
不過看到是如此好的家之後又是一種油然而生的自豪感,方圓幾裡有誰的家是這樣氣派的,他們家主子好,他們做下人的腰背也能挺直。
被買賣的人就是這樣,主人家好他們才會高興,因為簽的是死契,除非主人家會給贖回去,不然一輩子死了也是主人家的鬼。
這樣的情況下主人家越來越好,他們做下人的才會過得更加好。
這也是為什麼能買得起人,一般都是買死契,因為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放心的。
而且本朝對被賣了死契的人管理可是很嚴格,苛刻的,類似於奴隸的存在,翻不起風浪。
讓他們去選好自己的房子後,召集到前院,看著男女兩排人,孤笙歌來回走了幾步後淡然道:“你們的名字我不知道,既然來到這裡,那我就重新取過,如果有不願意的可以提出來。”
說這話絕非沒有什麼霸道的意思,就是單純的看不過去他們的名字,什麼小花,毛蛋,這都是什麼名字。
其他人也都是搖頭表示沒有什麼意義,改名字那是主人家的權利,他們流離失所的,本姓是什麼早就忘記了。
不過趙豈舔舔幹澀的嘴唇,思量再三還是站出來一步,道:“小姐,我可否不改變名字。”
他也想磨滅過去,但是卻不行,因為他不能磨滅。
這是他一生都消失不掉的記憶。
即使每每想起心中柔軟被啃噬般疼,可他就是要記住這些疼痛。
“可以,不過說說你的理由。”孤笙歌微微頷首,示意他作出解釋。
明亮又泛著涼意的眼神,好像要將趙豈的一切極力隱藏起來的秘密給看透一般。
“我····”趙豈覺得血液的流動稍稍有些停止,微張嘴想要給一個合理的理由,但是又想到現在他是一個下人了,又怎麼能去提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