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輕輕吹走了黑霧凝聚的烏雲,掀開了月光那嬌羞的面容,如看見傾慕的心上人,端著聖潔卻不敢靠近。
房子依舊是房子,楓樹依舊是楓樹,緩緩流動的河面一如既往。
可是籠罩了一層輕盈潔白的白沙,好似都變成了顛覆平常都是夜間美景,令枝頭的停鳥也難眠。
兩兩依偎,輕啄著彼此的翅膀,好不溫馨。
只是突然間,兩只小鳥如臨大敵,嘰嘰喳喳叫了幾聲,然後趕緊飛離此地。
只見清清颯颯的月光下,從河面飄出了一個白衣女子,雙眼呆滯,面板白道血管可以看清,雙手如無骨般垂立,頭發拖長糟亂。
她的腳是漂浮在河面上的,周身陰森恐怖。
看到這個情形,任誰一秒鐘就想到了是什麼個情況。
一個白衣女鬼!
河邊走著一個醉鬼,拎著半酒的酒瓶子,踉踉蹌蹌的往前走。
渾渾噩噩的腦袋想到又賭輸了,破口大罵幾句發洩心中鬱悶。
他的身子晃來晃去,抬手伸進衣服陸撓著身上的瘙癢,蠕動著嘴巴想要喝酒。
可是剛一抬頭,瞬間定住了喝酒的動作。
他瞳孔極速擴張,那是看到恐怖事物的下意識舉動。
“女,女鬼…”他看見了河面上漂浮著的女鬼,心髒漏掉了半拍。
這個女鬼轉過頭臉色慘白,不動的眼珠子突然流出兩行血,還勾唇笑得陰冷恐怖。
嘭的一聲,這是啤酒落地砸碎的聲音。
他手腳發軟,眼睛睜到最大,往後退想要轉身就跑。
可是恐懼感剛要喊出來,喉嚨如被掐住一般沒有了聲音,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腳下踢到一塊石頭,摔倒後兩眼一番就昏迷過去。
但是藉著月光,可以看見他兩腿間褲子的濕潤,以及一股難言的味道。
被嚇尿了。
女鬼依舊是死人樣的面無表情,只是嘴角似乎帶著諷刺。
她轉頭看向了孤笙歌的房子,視線一掃,看到了最左邊的一個房屋,突然笑了起來,木訥的眼睛也變得有神。
她伸出手,迫不及待地飄著身子往那個方向去。
似乎還能聽見那縹緲,冷冷的聲音。
“秋哥,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