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孤汕可不是別人，孤玉的一手好演技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沒人比他更加知道嬌弱的外表下就是一朵食人花。
如此的天賦，也是他為什麼選擇培養她的原因了。
可惜，姜還是老的辣。
在他面前動用這些手段，還是太嫩了，一眼就看得出來。
孤汕依舊面無表情，只不過咧嘴一笑下如同抬起頭的毒蛇張開了血盆大口，吐著蛇信子，眼神陰冷。
“玉兒，爺爺的乖孫女，你在我面前演戲，如同跳梁小醜，掩耳盜鈴還不自知。”
他的聲音很慢，很和藹，如同後輩做錯事情，身為長輩去悉心改正一般的慈祥。
“不要忘記了，這些手段是誰教你的偽裝。雖然你很有天賦，但是別得意忘形了，在我面前，你沒有一絲掩藏得住的小心思。”
活了那麼久，他見過的人，遇到的事情何其多。
晃在他眼皮子底下做這些小把戲，還真是不自量力，也太低估他了。
不過他這個孫女還真是不錯，假以時日，給她時間去成長，一定會是一條比他還要毒上百倍的毒蛇。
可惜，在過一段時間只要實驗品成功了，他就不需要繼承人。
他的長生夢會實現，幾百年，幾千年，甚至上萬年的時間，足夠他創造無人可匹及的輝煌。
甚至整個時代，整個未來都是他孤汕一個人的天下。
“爺爺，玉兒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演戲什麼的，我也不知道。”孤玉搖頭，睜著清澈無辜的眼神，溫柔似水的眼眸足以讓人動搖。
“是嗎”孤汕冷笑，直接揮起手掌啪的一聲打在了孤玉的臉上，聲音在安靜的書房裡面回響，如此的清晰。
他挺直的背部站著，如此的錚錚有骨，如同在訓斥不聽話的新兵蛋子的長官，威嚴無比。
孤玉的頭偏過一遍，條件反射的去捂住了臉，臉上火辣辣的疼，淨白的臉蛋上有五個手指印，嘴角溢位了點點血跡。
小小的側臉如吹氣球般立馬腫起來，足以看得出來，這力道可是用了有七八成，沒有一絲心軟。
“養大的毒蛇覺得能力大了，想要翻身做主人，這個我很明白。但是不要試圖去做不自量力的事情，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加快。”
他的聲音很冷，眼神很殘酷，如教訓不聽話的狗，沒有一絲感情，沒有一絲看人的眼神。
孤玉的眼淚順著眼角滑下，劃過臉頰一滴一滴掉落，如被打破的玻璃娃娃，支離破碎。
她眼裡飽含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側頭看向孤汕時滿是脆弱，還有恐懼。
她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低聲的啜泣更顯害怕。
她努力縮著肩膀，一手抱住自己不讓身體繼續顫慄，顫巍巍的聲音滿是求饒；“爺爺，玉兒錯了，請爺爺再給玉兒一次機會，玉兒錯了。”
“錯了，呵。”孤汕掄起手掌，啪的一聲又是打在了另外一邊臉上，手掌刮過臉頰的疼痛讓孤玉踉蹌一步跪了下來，捂著兩邊臉不敢動彈，。
居高林下的看著她，孤汕眼底滿是陰冷，“看來是我最近沒有管你，讓你覺得自己很厲害了是嗎還是你覺得說，我就只有孤笙歌一個實驗品，毀了她等於殺了我。”
看到孤玉身體猛的一顫，睫毛一動，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不安，孤汕笑得更加的猙獰，現在也看不上這個不會潛伏，目光短淺的孫女。
“玉兒阿，爺爺不是經常告訴你，雞蛋不要放進同一個菜籃子裡嗎，聽到哪裡去了。”
他微眯著眼，整理一下領子恢複了的慈愛表情，看向孤玉的沉默微微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他嘴角泛著陰森笑容，卻是說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跟在我的身邊二十幾年，你還是什麼都學不到。我孤汕頭的孫女如此愚笨，還真是丟人。”
見著孤玉繼續沉默，縮緊身體想要減少存在感的害怕動作，他冷冷一笑，如毒舌發嘶嘶的聲音，縈繞在耳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