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那麼多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補回來,孤笙歌有些肉疼的想。
“歌兒,你上來睡一會讓,我不餓。”沈大郎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看不出來,因為太黑了,但是嘴唇泛白倒是很容易看得見。
他剛想要動一下為孤笙歌挪動一個位置,但是被她拉住了,一手輕輕壓在他的胸膛,語氣堅決道:“別動,好好躺著,我現在還不困。”
雖然她很疲憊,雖然她的眼底都是泛青,但是真的不困···有種迴光返照的感覺,特別精神啊!
沈大浪僵著身體,心疼的看著孤笙歌濃濃的黑眼圈。
“可是····”
還沒有說完,就被他肚子裡傳來的咕嚕咕嚕聲給打斷了。
這就尷尬了···嚴重打臉啊。
在沈大郎閃爍著眼睛,很是不好意思下孤笙歌笑了,眉眼彎彎似月光。
“沒有什麼可是,等一下我再補覺好了。”孤笙歌拉上被子幫他蓋好,“好了,好好休息,養好了身體再說。”
說完,她起身去到旁邊將毛巾放入木盆,然後端起來就要往外走。
看著他妙曼的背影,就是這個小巧漂亮的女人,手無縛雞之力,卻給他一個大男人安全感。
不是生命的安全感,而是心靈的安全感。
只要她在身邊,就沒有了那種隨處飄零,無處可走的孤獨感,而是溫暖的歸屬感。
他不捨得將視線挪開,緊緊地盯著孤笙歌地背影,在開啟門走出去地時候才想起一件事來。
“歌兒,我買的東西都在竹筐裡。”
昨晚發生的事情雖然激烈,但是他並沒有將買回家的東西給弄丟,而是完好無損的帶回來了。
孤笙歌開門的手一頓,背對著他的眼眶濕潤了起來,翹起嘴角小聲罵了一句“真是個呆子”
不過也還是揚聲回了一句,“知道了”
這個男人,真的有讓人沉淪的資本。
不是他的樣貌,不是他的錢財,單單就是全心全意的將你放在心尖上,就足以讓女子趨之若鶩。
燒了點熱水將兩人清洗幹淨,孤笙歌就做了一些簡單的早餐。
她有心想要給他吃點補血的,但是藥材的話沒有,肉的話吃多了傷口會發炎,所以暫時就這樣吧。
再配上一點小鹹菜,開胃,剛剛好。
聽著外頭知鳥的聲音,聞著空氣中淡淡的清香,再看看媳婦就在旁邊,而且在吹著白粥上的熱氣喂自己吃東西。
沈大郎忍不住咧嘴一笑,露出白色大板牙,簡直傻啦吧唧的模樣。
他看向孤笙歌的眼神,就像小鳥回到巢中一般,亮得驚人。
如果實在晚上,那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發亮,還以為是花燈呢。
嗯,應該不會太燙了。
孤笙歌停止了散熱,抬眸想要去喂沈大郎,發現他正看自己笑得不忍直視。
她嘴角一抽,將勺子遞到他嘴邊,嫌棄道:“呆子,不要犯傻。”
但是她就是喜歡沈大郎對她的那股傻勁,孤笙歌心裡美滋滋的想。
沈大郎也不想笑得那麼傻的,因為以前有人說他臉上的那道疤太恐怖了,面無表情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