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野味賣了四十兩的銀子,比平常多了一些。
算好錢,吳掌櫃數了一遍,裝進一個深藍色的小錦囊袋子裡給他。
“你數一數,看看數目對不對,四十兩銀子,不要記錯了。”
他當了十幾年的掌櫃,自認為不會算錯。
但是一碼歸一碼,還是讓賣家看清楚好些,以免之後出現不必要的金錢糾紛。
沉甸甸的銀子拿到手中,沈大郎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眼神熾熱了一點。
“不用數了,吳掌櫃的算數能力可是遠近聞名。”
這句誇獎的話,讓吳掌櫃直樂呵,他就喜歡聽到別人對他這樣的誇獎。
想當年在學堂裡,夫子說他腦袋不夠聰明,如今也是過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哎老了,老眼昏花,不像年輕那會,算一天都不累了。”吳掌櫃擺擺手,笑容慈祥和藹,一臉謙虛。
沈大郎回以抿嘴一笑,只是看到其他人那恐懼的眼神,默默收起了一些,恢複面無表情。
這些人不是媳婦,看到他的樣子總是恐懼的。
想到了在家等他回去的媳婦,沈大郎有些低落的心情轉好,忍下迫切要回去的心,他看向吳掌櫃問道:
“吳掌櫃,你知道娶媳婦要買些什麼回去嗎。”
這些事情本該問家裡面的長輩,可惜沈家只剩下他一個,無人可問。
那些個親戚在爺爺輩那時候都很少往來,更別提他又出去了快十年的時間,關系更加生疏,比村裡人還不如。
而且他也不會去問那些遠房親戚,當年對他們家見死不救,如今他也不會去主動聯系。
媳婦也是隻身一人,無長輩可問。
但是隻需要媳婦高高興興的當一個新娘子,其餘的他來負責就好。
只是婚禮上買些什麼回去他也不知道,要問一遍才知道。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和他見面次數最多,也說得上話的吳掌櫃合適了。
吳掌櫃吃驚,目光掠過沈大郎面帶喜色,深那邃的眼底潺潺鑲嵌笑意,如當年他要娶媳婦的神情一模一樣,充滿了喜悅和期待。
“大朗,是哪家的好姑娘啊,婚禮定在什麼時候。”
以過來人的眼光,沈大郎絕對是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男人。
即使有一道疤痕看起來恐怖了些,但是身為一個伴侶,有能力,心底好才是最重要
如果不是因為他女兒已經嫁人了,他都想要拉紅線。
說到喜事,沈大郎揚唇一笑,眸中帶光,一邊將背簍拿起來,邊愉悅道:“是在遠方的農家人,那日進深山打獵,救下了遇到熊瞎子的她,所以決定嫁過來。”
他已經想好了說辭,畢竟說是買回去,對媳婦的名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