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楊浩面沉似水地走了進來,貴族的任務最是麻煩,很少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清楚,因為其中多半隱藏著醜惡。
雖然深知這一點,但楊浩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安德森男爵,你清楚巫師大人交付我的任務嗎?”
安德森後背緊貼椅背,防止自己在楊浩的氣勢下,做出有失顏面的動作:“保證我家族的血脈傳承。”
“想必你肯定明白其中的含義。”
“是是的。”
楊浩的氣勢愈盛,安德森控制不住地磕巴起來。
“那還不快說!”楊浩突然爆喝,同時使用聲波運用的另一個小技巧——震懾之音。
安德森心靈失守,身體從椅子上滑下,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雙眼呆滯了一會兒,隨後張嘴大笑起來,那笑聲越發悽慘,最後竟痛苦起來,眼淚鼻涕橫流,狼狽的就像一條野狗。
安德森平時最注重他貴族的儀容,可見他的內心受到多大的打擊。
哭了一會兒,他又笑了起來,道:“傑洛特,你明白我的絕望嗎?不!你不會明白!為什麼?我祖上明明出過巫師,為什麼我會沒有天賦?!這不公平!”
安德森形似惡鬼,面容扭曲,他赤紅的雙眼直視著楊浩,再也不懼楊浩散發的威勢。
“我不想看你的內心戲!告訴我實情,否則我殺了你!”
楊浩直接抽出大劍,架在安德森的脖子上,利刃滑開的血口讓他清醒不少。
事實證明,安德森不是一個硬氣的男爵,或者說他現在不是。
於是楊浩得到了想要的情報:
十幾年前,還是普通混混的皮薩羅沉迷神秘學,一次偶然的機會在湖中發現了一個盒子。
盒子中裝的就是神秘油彩。
皮薩羅還算有些常識,他沒有冒然觸控油彩,而是先用動物做實驗。
油彩一碰觸到老鼠的手指,就似活了一樣快速遊便全身,期間老鼠沒有表現出一絲異樣。
然而幾分鐘後,老鼠突然發出一聲虛弱的悲鳴,全身的血肉快速萎縮,最後連灰都沒剩下,油彩的總量增加了那麼微不足道的一絲。
神秘的景象徹底引起了皮薩羅的好奇心,他拿著這些油彩找到安德森,聲稱這是常人就能掌握的巫術力量,但還不穩定,需要資金研究。
因沒有巫師天賦而困擾的安德森,頓時將其視為救命稻草,最後的遮羞布。
在沒有充分調查的情況下,給予了皮薩羅大筆資金。
身為混混的皮薩羅所會的神秘知識屈指可數,還多有繆誤,根本研究不出什麼東西來。
但他的古怪舉動,引來城中黑暗勢力的注意。
他們是自稱沃艾德教派的邪教徒,他們的成員很少,而且沒有過人的武力,但在神秘知識方面頗為淵博。
安德森畢竟是名男爵,他深知這群邪教徒的底細,也明白他們的目的不會單純,但摸不著的希望就像驢嘴前吊著的胡蘿蔔,引著他不斷深入黑暗。
直到有一天他接觸到一種莫名的存在,它似乎包含敵意,觸動了祖先留下的護身吊墜。
那次事件之後,他才清醒過來,逐漸疏遠皮薩羅,並且著手打擊暴露的沃艾德教派。
這麼多年過去了,城裡一直都相安無事,除了多出一個小醜傭兵團外,算得上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