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攢一大筆錢,在鎮上買商鋪做投資呢。她算是認識到了,在這個世界,只靠土地是很難賺大錢的。
其實文琪太想當然了,她沒有告訴唐老闆任何工藝流程,介於提純白糖的工藝的複雜性,唐老闆認為製作這個切糖也很難,所以才這麼慎重。
唐老闆並不想放棄,“我上次對那一小塊切糖仔細研究了,它跟我們製作的冰糖還是有很大不同的,即使在熱天會有部分軟化,也可以在表面撒上熟麵粉或別的東西防止沾手。”
“我是真的很有誠意啊,在來之前我已經物色好了一個工坊,就等跟你談好這件事,就跟方老闆一起把工坊買下來。我們不確定你這個方子的價值,可是,我們不會讓你吃虧的。每年從切糖中獲取的收益,方老闆拿走六成,我拿走三成,剩下的一成都是你的。”
唐老闆提出了分成制,這一點是文琪沒有預想到的。她用手指輕輕搭在下巴上,想了一會兒,才問:“如果我有其他的方子,做法跟切糖有大致類似的地方,你們也能同樣按照這個分成方式買下來嗎?”
“你還有別的?!”唐老闆眼前一亮,“當然可以了。光是在切糖口味上做文章,我們都能作出很多種切糖,要是還能加上別的不同的糖,那這次我們說不定,”唐老闆聲音頓了一會,強自壓抑著強烈的心跳,“說不定能在寧安城掀起超大的風波啊!”
有了談生意的意向,文琪就暫時沒法去看兔子了。她抱歉地看了鄭宇一眼,說下次再帶著軒軒去他家玩。
鄭宇沒覺得有什麼,他只是為文琪多了一項收入而高興著。因為唐老闆是一個人來的,他與文琪兩個人單獨談生意也不合適,鄭宇就跟過去當個鎮場子的人。
做切糖的工藝沒唐老闆想的那麼複雜,文琪簡單跟他說了一下流程。
唐老闆根據小麥、糯米的價格,以及做切糖所需要的人工,計算著這樣東西的大概賣價。讓他意外的是,這切糖只要能大量生産,成本價會比現在的白糖還要低。
要是由文琪來計算成本的話,她得到的結果會比唐老闆的更低。因為唐老闆不知道玉米是什麼,所以只能用糯米做麥芽糖,可糯米的價格比小麥、稻米要貴得多,更不用跟文琪自種的那些高産量玉米比了。
除了切糖之外,文琪還說了米花糖球、米糖、飴糖、薑糖、關東糖等等。唐老闆似乎都能從那些描述的話語中聞到糖的香氣,他幻想著自己做出這些東西,臉上慢慢帶出點傻氣的笑容來。
這些東西在冬天做最方便。不過夏天弄點軟化的飴糖吃也挺不錯,可惜文琪沒那麼多閑工夫,只好打消口腹的那點饞意。
把這些方子賣出去也好,以後她要是想吃,完全可以去工坊裡面直接拿嘛。作為股東之一,拿一點産品應該不會被拒絕吧?比起這個股份能給她賺多少錢,文琪首先想到的居然是股東有沒有特權。
唐老闆在文琪家現擬了一份合同,雙方都簽上名,等唐老闆去府衙裡登記一下,這份合約就生效了。至於另一個要合作的方老闆,唐老闆會單獨再跟他簽訂一份合約,裡面還會談到各自要付出多少資金什麼的,這些就不方便讓別人知道了。
等文琪把滿心歡喜的唐老闆送走,軒軒才拍拍自己的小肚子,哭喪著臉喊餓。
自從上次吃過魚丸煮的糊糊之後,他對魚肉突然爆發出強烈的好感,文琪只好單獨做了很多隻加了少許鹽的魚丸,每天弄幾個切碎,加到他的糊糊裡。天氣越來越熱,要不是廚房的水缸裡水溫一直保持很低,這魚丸做好了都沒法存放。
文琪從水缸裡拿出飄著水面上的小盆,從裡面拿出六個魚丸,然後看到鄭宇也跟著進廚房了,就把這盆魚丸遞給他,說:“上次是要煮這個給你吃的來著,但是那天沒做。你把這個帶回家,加水煮大約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再加點鹽,就能吃了。”
這會還是午時,並不是早晚兩個飯點,文琪自己也只想隨意煮點東西吃,就懶得留鄭宇在她家了。
鄭宇接過這個小盆,摸摸後腦勺,心裡帶著點期冀,問:“那你下午去我家玩嗎?小兔崽子們都活潑著呢,你要是不早點去看,說不定哪天我就把它們養死了。”
小兔子會不會死——文琪不知道,但是鄭宇是真的能把天聊死。她抽了抽嘴角,真的很想告訴他:活該你單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