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妍氣不打一處來,這兩姐妹,是不是看她落難,成心來給她添堵的啊,於是,臉色一沉,喝道:
“你快給我閉嘴!怎麼就是我把大將軍害成這樣了?若不是你們打小報告,把國公爺和大夫人招來中途打斷療傷,能有這檔事兒麼?我告訴你們,大將軍沒事兒則罷,若是有事,我不會輕饒了你們!”
思雨思露被褚歡妍的呵斥嚇了一跳,趕緊爭辯道:
“少夫人私自在大將軍身上動刀子,這麼大的事兒,奴婢自然是要稟明大夫人的,如今鬧成這樣,若是大將軍有個好歹,不都是少夫人的錯麼?怎麼能怪到我們頭上。”
褚歡妍冷笑道:
“哼!一人做事一人當,若是大將軍出了事,要殺要剮我自是認的,但你們兩個也別想逃得了干係,我會好好跟你們算賬的,這裡我也警告你們,給我都老實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幾個女人正你一言我一語鬧得起勁,地牢的門又被從外面開啟了,這回是邱硯跟小卜同學來了:
“郡主!郡主!你還好麼?屬下該死,屬下來晚了!”
邱硯和卜倍青一進門便單膝跪在地上請罪,褚歡妍連忙拉他們起來並問道:
“情況怎麼樣?大將軍醒過來了麼?”
“回郡主,大將軍晌午時分便醒過來有了知覺,但神志尚未完全恢復,時醒時睡,又不能起身,也不能下榻,國公爺和大夫人守候著在旁,不讓任何人擅動,所以屬下們一直尋不到機會來給郡主報信。”
“哦!”
褚歡妍長舒一口氣:
“醒了就好,那大將軍現在情況如何呢?”
“明陽真人和孫太醫都說了,大將軍目前暫且無礙,但還要等到明早再診過,才知是否安然無恙,所以這會兒國公爺和大夫人都先行回府了,我們這才得了空出來給郡主報信。”
聽聞此言,褚歡妍心裡也明白,這是術後最關鍵的二十四小時,如果手術中消毒工作沒有做好,這時就很容易出現感染症狀。
“嗯,既是這樣,就等到明日早上再看罷,只是,你們都出來了,現在誰在大將軍身邊守著呢?”
“郡主放心,國公爺的護衛和我們將軍府的護衛都在西院呢,我們會輪班值守,不讓任何人靠近西院,蘇木和明陽真人也會在大將軍榻前寸步不離。”
聽到清玄子一直守候在林陌塵身旁,褚歡妍總算放下心來,對邱硯和卜倍青道:
“好!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明日一早,有了大將軍的訊息儘快來告訴我便可。”
邱硯和卜倍青有些不忍,嘆氣道:
“郡主,國公爺……國公爺現在還在氣頭上,剛才特地交代……未確定大將軍無恙前,不許放郡主出來,所以……所以屬下不敢擅自放郡主出去……”
“沒事兒,只要大將軍無事便可,你們趕快回去,待明日大將軍醒了再作打算。”
“是,屬下遵命!”
邱硯和卜倍青行了禮告辭去了。
這裡思雨和思露也甚覺無趣,她們本是想落井下石,趁機打壓褚歡妍,看她笑話的,這會兒聽邱硯稟明瞭西院的情況,不知接下來事態會如何發展,也就不敢造次,趕緊也隨著邱硯和卜倍青退了出來。
地牢裡此時就只剩下褚歡妍和小紋小絹三人了,而小紋小絹又說什麼都不肯離開,非要留下來陪伴褚歡妍不可,所以,三個女孩吃了飯,收了食盒,便和衣草草睡去了。
林陌塵平時雖然嚴苛,但嚴令禁止虐待屬下,所以這將軍府的地牢還不算太糟糕,除了陰暗潮溼些,稻草鋪蓋倒也齊全,三個女孩擠在一起,也不覺得寒冷。
到了第二日,才剛五更天,守在林陌塵榻前的蘇木和清玄子就聽到林陌塵的聲音:
“妍兒……”
林陌塵清醒了過來,也恢復了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