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妍對小綺道:
“你趕緊回去,讓小絹化了淡鹽水給你清洗一下傷口,勿要留下傷疤了。”
“嗯嗯。”
小綺答應著跑走了。
這時,小紋帶著府裡的園丁袁伯走了過來,袁伯一見到褚歡妍,立馬跪在地上道:
“小人拜見少夫人,少夫人要採摘薔薇花吩咐一聲便好了,何勞您親自動手啊。”
褚歡妍笑道:
“袁伯快起來,勿要多禮,我是見這薔薇長得喜人,又有些過密,怕是養份跟不上,所以想剪了些回屋裡擺放,也不是什麼重活,就沒勞動袁伯了。”
“少夫人哪裡話,老朽能為少夫人效勞深感榮幸啊。”
說著拿出剪子,熟練地在花叢中修剪起來,一邊修剪還一邊嘮叨:
“昨日小人便要過來收拾的,只是思雨姑娘支了小的到別處園子裡做活,這才遲誤了些。”
接著又道:
“少夫人若是喜歡這些花花草草,小人往後每日都摘了些送到少夫人房中可好?”
褚歡妍大喜,笑道:
“那感情好,無論什麼花草都行,若是院子裡沒有盛開的花,便是野花野草桂樹松枝都是可以的。”
袁伯聽出來了,他們家這位新夫人是個愛花之人,便連連應道:
“咱將軍府大著呢,這裡不開花,別處亦是有的,少夫人勿用擔心。”
“嗯,好,這樣最好了,那就先謝謝袁伯了。”
“這是小人分內之事,少夫人折煞小人了。”
袁伯一邊跟褚歡妍說著話,一邊沿著花叢往裡修剪,及到牆腳,就見有一處花叢被人踏倒了一片,花瓣散落一地。
袁伯心痛地上前扶起地上的花枝:
“哎呀,真不省心,這是誰幹的啊?昨天還好好的。”
褚歡妍看了看倒塌的花叢,又看了看四周,見這裡是一個轉角,正好被一排假山石擋住了視線,憑著當年跟林舸學到的一些刑偵常識,她迅速斷定,這裡應該是一個可以避人耳目男女幽會的好去處。
於是,褚歡妍又仔細檢視了一下地面,果然,在旁邊的一張石凳下發現了半邊耳墜和幾個新的腳印。
作為一個首飾設計師,褚歡妍對著耳墜自是再熟悉不過了,而那腳印,明顯是一大一小,一男一女。
褚歡妍皺了皺眉,若有所思,不一會兒便露出了一絲笑意:
“袁伯,一會兒麻煩你再多采些薔薇花,不要去掉那些尖刺,送到明陽真人屋裡,就說是我送的。”
“是!小人明白。”
這日,林陌塵陪同楚國公和晉王圍場打獵,回到自己府上已是掌燈時分了,像往常一樣,他先回自己屋中換了身家常的便裝,正要往後院找妍兒去,就見門外有人通報,師傅明陽真人來了。
這明陽真人清玄子,雖說是隨他回到南地,住在他的將軍府裡,可閒雲野鶴慣了,也不用人伺候,也不用他招呼,甚至進出將軍府也不走大門,而是飛簷走壁,來去無影。
回南地這些日子,林陌塵也沒見過他,想請他老人家赴宴飲酒也是摸不著人影,倒是聽軍中下屬說,他常常跟蘇木在一起,圍著海王蛇打轉。
想來師傅他老人家未得到海王蛇之前是不會輕易離開南地,離開楚州城的,林陌塵也就沒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由著他去了。
所以這會兒忽然聽說師傅來找他,也頗感意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情,能勞動師傅大駕,親自光臨。
“徒兒拜見師傅,師傅在府上住著可還習慣?”
林陌塵單膝跪地行禮道,
“甚好。”
“這些日子徒兒忙著婚宴之事,怠慢了師傅,還望師傅勿怪。”
“你忙你的,勿要來管我,反而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