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子大為震驚,想那飛天貓武功高強,輕功了得,絕不在他之下。
而且,此人神秘莫測,神龍見首不見尾,江湖上只有他的傳說,卻從沒有人見過其真面目。
清玄子曾和他交過幾次手,卻沒能佔到便宜,反而因一時疏忽被他的貓爪所傷。
清玄子因此頗不甘心,花了兩三年時間,四處尋訪,多方打聽,才得知飛天貓近期在南地出沒,所以才循著蹤跡追逐至此。
清玄子雖與飛天貓有過不少交集,但都未能知曉他的本來面目,對他的身份更是一無所知,而這褚歡妍,僅僅見過一面,還蒙著那麼密密實實的黑布,就敢斷定此人的來歷,這怎能不讓他驚疑。
“褚小姐,你……你真的知道這飛天貓的來路?”
“哎呀,都說現在還只是猜測啦。”
“只是猜測?這猜測有幾成把握?”
“嗯,五成吧。”
“哦?好!五成就五成,現在就請褚小姐告訴貧道你的猜測。”
“不好!這事兒我還要想個法子證實一下,不能隨便冤枉了人不是。”
“你告知貧道,貧道去給你證實。”
“呵呵,好啦,真人勿要著急,這飛天貓跑不了,你先幫我洗清冤屈我才告訴你。”
“唉,多大點事兒,不就是陌塵那小子冤枉你麼?我去跟他說道說道,哪有那般複雜。”
“不要啦,真人,你去跟陌塵說我沒有打他的小妾,是她們自己弄傷了來算計我,你覺得陌塵會信麼?”
“他敢不信?打到他信。”
褚歡妍給了清玄子一個白眼,道:
“真人,哪有你這樣暴力執法的,這樣非但不能把事情弄清楚,還會適得其反呢。”
“唔,那要如何才好?”
褚歡妍莞爾一笑:
“呵呵,這個容易,真人可這般……”
說著壓低聲音跟清玄子交代了一番,清玄子聽罷哈哈笑道:
“你這個丫頭,這等餿主意也想得出來,對付兩個下人也這般勞神算計,罷了,看在我那糊塗徒弟的份上,貧道答應你便是。”
“真人還說呢,我光明正大好端端一大家閨秀,嫁到國公府第一天就被兩個小丫頭給算計了,你那腦殘徒弟還不分青紅皂白聽信讒言冤枉我,害我不得不勞神謀劃,幹這上不得檯面的事,想想也真是夠了,俗話說,不與智者爭高低,不與小人論長短,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啊。”
“哈哈哈,好!就幫你這一回。”
說罷,清玄子也不再囉嗦,告辭了褚歡妍往別處去了。
褚歡妍回到後院,並在洞房裡安頓了下來。
原本,這就是為她準備的新房,所以從平州城帶來的家居器具,隨身物品以及陪嫁的僕人也全都留在這裡,加上吳嬤嬤見自家小姐回來,甚是高興,趕緊驅使眾人各自忙碌,端茶倒水沐浴更衣,殷勤伺候。
褚繹閔在府裡挑選陪嫁僕從時,就因擔心女兒遠嫁,吃不慣南地的飲食,特意挑了兩個專做平州菜式的廚子,最是擅長做些褚歡妍愛吃的糕點小吃。
所以,見小姐回來,這倆廚子也總算有了用武之地,連夜開啟伙房,點燃了爐灶,將平州特色,平日裡南地吃不到的糕點小吃弄了一桌子上來。
褚歡妍本是失意而歸,沒想到自家人這般待她,又是歡喜又是感動,一掃剛才的不快和陰霾,讓丫鬟嬤嬤在廊下襬了兩張桌子,又讓小綺小綾找了些好酒來,跟大家一起坐在廊下,喝酒划拳暢快享用起美酒佳餚。
大小姐在家的時候就沒有什麼架子,待下人如同家人,現在大夥跟著她遠離故土,遠嫁南地,更覺得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因此喝酒言歡甚是暢意盡興,直鬧到二更天方才各自回房歇息,倒是比在林陌塵屋裡更是自在愜意。
而此時,林陌塵卻是一夜未眠,想著褚歡妍千里迢迢跟著他來到南地,新婚之夜就鬧得這麼不愉快,也是頗為愧疚。
他幾次想去後院探看,又覺得褚歡妍言語行為太過蠻橫跋扈,若是這個時候妥協,會助長了她的囂張氣焰,以後更難相處,也難以讓下人信服。
加上思雨思露姐妹倆一夜不敢睡去,帶著傷小心翼翼在他屋外殷勤伺候,揮也揮不退,若是就這樣無所顧忌接了妍兒回來,恐要涼了她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