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蜀州也是陸斐的原籍,是烙焰門發跡之地,烙焰門總舵也設立在此。
陸斐的烙焰門江湖名聲極壞,沒少幹那些殺人越貨,誣陷栽贓,強取豪奪的卑劣勾當,但多年來,卻從未觸犯過瑞王的利益。
可就在數日之前,陸斐的義子,烙焰門的少幫主陸鳴珂卻突然潛入瑞王府行竊,不知盜走了什麼稀世珍寶,逃得無影無蹤。
此物似乎事關重大,瑞王不僅責令蜀州知府全城緝捕,烙焰門更是傾巢而出,幾乎把個蜀州城翻了個底朝天。
深夜,蜀州城中,知府胡清明的府邸大堂內,燈火通明,身材幹癟瘦小的胡知府正吹著花白的鬍子在罵娘。
幾位身挎腰刀的黑衣捕頭耷拉著腦袋,一臉睏倦的接受訓斥。
“真不知要爾等何用?一幫吃乾飯的”。
胡清明罵道:
“我就不信,一個大活人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沒了,連一點蹤跡都找不到?”
“大人,小的們真是盡力了,翻遍了這蜀州城,真的找不到啊!”
“我呸,誰叫你們這樣找的?誰叫你們盡力了?誰讓你們一定要找到人?你們到底會不會工作?”
胡清明氣得在大堂裡團團轉。
“納尼?”眾捕頭聽不懂胡知府的話,一臉茫然。
這位胡知府,也可算是一位“人精”,混跡官場多年,既無真才實學,也沒背景靠山,全靠工於心計,達於事理,揣摩上級意圖,溜鬚拍馬,左右逢源,硬是從綠豆芝麻大點的一個小吏,一步步登上知府的高位。
“一幫蠢材,我培養了你們這麼多年,真是白費了心思”胡清明繼續訓斥道:
“你以為挎個腰刀你就真是捕頭了?偌大個蜀州城,魚龍混雜,黑白兩道,各種勢力盤根錯節,哪個把我知府放在眼裡,咱敢抓誰?咱又能抓得了誰?”
“可是……”一位滿臉忠厚的捕頭正欲發話。
“可是!可是什麼?可是咱還得把事做的漂亮。”胡清明截住話說道:
“說白了知府在蜀州就是個擺設,是個樣子,是個樣子就要把樣子活做好,我一再強調咱們的指導方針就是‘避實就虛’,紮紮實實走過場,認認真真搞形式,把表面文章做得漂漂亮亮。”
“哦……”捕頭們個個瞪大眼睛張著嘴一臉蒙圈看著胡清明。
胡清明咽咽口水,繼續道:
“瑞王府、烙焰門哪個是咱敢得罪的?別說憑你們幾個根本就別想抓到烙焰門的副幫主,就是現在副幫主陸鳴珂站在面前,你們敢抓嗎?你能抓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頭不語。
胡清明又道:
“所以啊,你們只需要把表面文章做好,讓我給瑞王爺有個交代,比如:某時某刻陸鳴珂在西街王婆店裡喝茶,某時某刻又騎馬經過東街十字口的喬家米粉店……。”
胡清明越說越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