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遺憾就是那口鐘最終也沒能找到。
“盡善盡美未必是好事，唐僧師徒四人西天取經最後不還是沒有把全部經書帶回大唐？我們已經盡力了，這就夠了。”
傅家明攬著沈曼的肩膀安慰沈曼，沈曼也只是抬頭看著他笑。
看得出來，沈曼心裡還是有些遺憾的。
何止是沈曼，老三部的人都清楚那口鐘對於爺爺的意義有多重要，可眼下他們似乎也只能接受這種遺憾。
畢竟那麼多熱心人送來了不下一百口老鍾，都不是爺爺的。
他們還能怎麼辦呢？
好在沈春芳帶來的老物件多少彌補了一些遺憾，但到底能彌補多少，誰也不清楚。
第二天一早，老三部的人早早地等在了沈曼出租屋門口。
“這都九點了，爺爺要睡到幾點？”侯景明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個，得問倪巧了，平常都是她在照顧，我這個親孫女有些失職了。”
看得出，沈曼今天的心情不錯，倪巧知道沈曼今天要搬家，特地來的很早。
“沈曼姐，誰是親孫女還真難說，現在爺爺可只認我一個孫女。”倪巧有些得意。
陳思思倒是一下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倪巧姐，那爺爺平常都怎麼稱呼你？”
倪巧瞬間黑臉，但轉而又大笑起來。
這段時間的確是倪巧陪伴爺爺的時間更長，爺爺也的確跟倪巧的關係最親，可爺爺沈萬山也只是把倪巧當成了沈曼，一口一個“曼曼”的喊著。
一直等到十點多，幾個人已經從門口挪到了客廳，可爺爺的房間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連倪巧都有點擔心了，提醒道：“爺爺今天是怎麼回事？往常他不到七點就會起床，吃完飯七點半準時遛彎，今天……”
侯景明猛的一個起身把所有人嚇了一跳，一群人瞬間緊張起來。
“爺爺不會……”陳思思脫口而出，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幾個人奮力衝向爺爺的房間，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
可眼前的畫面卻讓幾個人錯愕不已。
爺爺沈萬山已經起床，這會正站在旁邊的梳妝鏡前打扮著自己。
沈曼看出來，那身中山裝是爺爺患病之前最喜歡的一件衣服，她還會想起當時幫爺爺整理衣服的場景，爺爺說以後等沈曼結婚的時候，他一定要穿著這件衣服參加曼曼的婚禮。
爺爺看上去顯得很精神，很……正常。
雖然幾個人心裡都覺得正常這個字眼很彆扭，可沈萬山的狀態的確出人意料的……正常。
“曼曼，幫我整整衣領。”沈萬山語氣渾厚，絲毫不像是生病的人。
沈曼看了一眼倪巧，倪巧也看了一眼沈曼，兩個人一時間竟有些不太明白爺爺叫的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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