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鐘,上海雲南路的一處燒烤店,傅家明和孫興才已經了喝了兩大桶啤酒。
看著心急如焚的孫興才,傅家明試著安撫他平靜下來。
“你還記得大學的時候?我們幾個一到週末就來雲南路吃燒烤,那個時候你酒量不行一杯就倒……現在,一桶啤酒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傅家明的話把孫興才拉進了那些美好的回憶裡,他苦笑著:“老傅,那時候我們都以為於蓉蓉是喜歡你的。其實我現在才知道,她那個時候就是喜歡我的,一個人看到喜歡的人,她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現在的傅家明也終於明白,於蓉蓉那個時候為什麼會追他,也許這也是於蓉蓉養父母的意思。
在於蓉蓉那個畸形的精神世界裡,養父母如同遙控器一般的存在,她根本不會違背養父母的意願。
“你還記得我跟於蓉蓉第一次認識是什麼時候?”孫興才突然問傅家明。
傅家明回憶了片刻:“知道,因為一條狗嘛,當時就在這附近。”
說著,傅家明指了指外灘的方向,繼續道:“一條狗被人丟進了黃浦江裡,浪很大狗根本上不了岸,你跟於蓉蓉急得不知所措。然後,你突然回頭跟她說:‘於蓉蓉,我把狗救上來,我們在一起吧’,然後,你就真的跳了下去。”
“雖然你差點丟了命,雖然狗救了上來,但我記得那次於蓉蓉沒有答應你。”回憶起當時的畫面,傅家明不禁笑了起來。
“你錯了,於蓉蓉之後跟我說過,其實那天她已經喜歡上我了,她說她永遠不會忘了那天,不會忘了那樣一個奮不顧身的男人。”
說到這裡,孫興才突然沉默了,沉默了好久,像是被回憶淹沒了走不出來,又像是……
“有了!”
孫興才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老傅,如果情景再現的話,你覺得於蓉蓉會不會答應我?”
傅家明也是一陣驚喜,這個辦法顯然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可他的驚喜片刻之後就煙消雲散:“可是,這樣太危險了,萬一……”
“沒有萬一,沒有萬一!”
看到孫興才堅毅的眼神,傅家明知道他攔不住了。
距離於蓉蓉養父母回到上海還有三天。
早上五點,外灘,傅家明帶著於蓉蓉來到了黃浦江邊。像當時的情景一樣,傅家明把那天出現過的大學同學基本都叫來了,他們就在廣場上玩著鬧著。
傅家明突然指了指不遠處的江邊:“你們看那個人在幹什麼?”
然後眾人就看到一個男人正舉起一條狗,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狗就被丟進了黃浦江的洶湧波濤之中。
忽然,傅家明有些後悔了,因為今天的風很大,黃浦江的浪比那天還要兇猛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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