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侯景明不可能不緊張,雖然上樓之前他已經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設,可看到眼前的映象,他還是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一個有精神問題的人,一個一晚上都沒出去的女人,再加上地上的血跡……
更讓侯景明緊張的,是徐建民看他的表情。
陰冷中透著強烈的漠視,那雙眼煞白沒有任何血絲,卻也白得那樣悽慘凜冽。
侯景明再怎麼練過跆拳道,此刻的心理防線也已經被攻陷,他快速地放下飯菜,轉身準備逃走,卻被徐建民叫住,而他卻只說了一句:“下樓的時候注意點。”就不再說話了。
侯景明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口袋裡的手機,他推開門剛走出去沒多遠就按住了傳送語音的按鍵。
然而背後一股涼氣猛地襲來,侯景明下意識地說了一聲:“救我。”緊跟著一聲敲擊聲,侯景明被徐建民一棍子打倒在地。
死盯著手機的沈曼及時看到了訊息,等她聽完了語音卻看到介面上顯示對方撤回了訊息。
再打侯景明的手機就已經是拒接的狀態。
陳思思是最緊張的一個,但她還算是理智線上,立馬拿出手機報警。
等三個人趕到徐建民家裡的時候,徐建民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門口,門是開著的,似乎是徐建民故意給他們留的。
侯景明躺在地上,看樣子是已經昏迷了過去。
傅家明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不過,侯景明扶起侯景明準備送去醫院的時候,順手把侯景明身上的跟拍裝置遞給了傅家明,還順帶給了她一個眼神。
心有靈犀一般,傅家明立馬明白了侯景明的意思。
很顯然,他們上了徐建民的套。
警察來了之後,事情的真相也漸漸浮出水面。首先,昨天去徐建民家的女人不是風情女,而是徐建民的“朋友”,兩人在夜總會認識,私交還不錯,女人房租到期中轉的過程中打算在徐建民家裡暫住兩天。
這個說法雖然很沒有說服力,但警察看過了兩人的聊天記錄,這套說辭並沒有明顯的漏洞。
門口的紅色液體不是血,是口紅。
而至於侯景明被打,徐建民也沒有任何責任,反倒要反咬一口。徐建民說侯景明進來之前外賣員給他打了電話,徐建民知道眼前這個外賣員是個冒牌貨以為對方是入室搶劫的壞人,所以提前動了手。
徐建民拿出了跟外賣員的通話錄音。
不過,讓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徐建民並沒有追究侯景明假冒外賣員的動機,警察在做了記錄之後就離開了徐建民家。
沈曼敏銳地察覺到徐建民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誰會沒事把個外賣員的電話錄下來?
果然,警察一走,徐建民就提出要跟沈曼單獨聊聊。
沈曼雖然內心很恐懼,但她知道如果不答應,徐建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便讓傅家明去門口等。
傅家明留了個心眼,趁機把跟拍裝置放在了沙發的角落裡正對兩人,還順手按下了開關。
徐建民還是那個要求,讓沈曼回到自己身邊來,一切都可以煙消雲散。他說了和沈淑芬聯手設計沈曼的事兒,還說了騙婚的事兒,甚至連用沈萬山要挾沈曼的事兒也說了。
徐建民的態度很明確,沈曼一天不答應,他就一天不會讓沈曼安生,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