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回頭看沈春芳,沈春芳卻安慰她:“女兒,你以後就有自己的家了,可以過好日子了。”
沈曼終於反應過來,沈春芳把她“嫁”給了別人。沈曼突然開始反抗,那些原本面色溫和的人也開始嚴厲起來,他們把沈曼反綁在了床上,確認不會掙脫才離開臥室。
直到中午,才有人給沈曼開了門,開門的人就是徐建民。
徐建民是城市家庭,但工作後因為工作失誤被硫酸燒了臉,雖然做了整容手術,但整張臉還是很恐怖。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徐建民精神反常,看到被綁在床上的沈曼就有點控制不住。
徐建民發了瘋一樣地衝向沈曼,那張迅速衝向自己惡魔一樣的臉成了沈曼至今都無法忘記的噩夢。
徐建民沒有得手,在最後關頭,一個老頭走了進來,一腳踹倒徐建民:“兔崽子,心急什麼?你知道給她穿上這身衣服多難?我警告你,親戚們走之前,你給我老實點。”
沈曼已經絕望,兩個老婦人進來陪她,沈曼才終於知道了實情。沈春芳把她賣了,賣給徐建民當媳婦,賣了五萬塊。
下午,外面逐漸沒了動靜,只有一個年齡很大的老婦人留下來看守沈曼。
沈曼看到了旁邊放著的水果刀,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用水果刀割斷了繩子,趁老婦人上廁所的時候偷偷溜了出去。
沈曼一直跑,跑了兩天兩夜,渴了就喝路邊的河水,餓了就挺著,就這樣一直從南倉跑回到了上海。
可沈曼不敢回家,她怕沈春芳會把她再送回到那個恐怖的地方,年幼的沈曼甚至沒有想到報警。沈曼也不敢去醫院裡見爺爺,因為此時的爺爺已經病重,根本沒有能力保護她。
沈曼只能躲,一直躲。
……
再見到徐建民,沈曼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臉上的酒窩也像是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她緊張的不敢開口說話,看著徐建民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開門啊,怎麼,不讓我進去坐坐?”
徐建民的話如同指令一樣控制著沈曼的大腦,誰也不知道六年前徐建民撲向沈曼的那一幕給她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沈曼幾乎下意識地插入鑰匙開門,她想反抗,身體卻像是被控制了一樣。
屋裡,徐建民像是進了自己家一樣,拿過杯子倒上水就坐在了沈曼旁邊,一臉戲謔地問沈曼:“別鬧了,跟我回去,我們結婚,好不好?”
此刻的沈曼完全就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雞,慌忙地躲閃逃竄,身邊卻沒有任何一個安全之地。
“我不要。”沈曼的聲音很小,小到自己都聽不清楚。
“你說什麼?”徐建民恐嚇著。
眼看沈曼已經說不出話來,徐建民像是也被激怒了一樣,起身便把手裡的茶杯摔在地板上,瞬間換上一副惡魔的嘴臉:“你不要?你不要什麼?!”
“救命!”
徐建民一步一步靠近沈曼,就在他即將撲向沈曼的那一刻。
哐噹一聲,房門被人踹開。
從門外走進來的人,正是傅家明。
傅家明跟蹤沈曼一直到家門口,他剛才看到沈曼害怕的樣子,就知道眼前這個叫徐建民的不是什麼好人。
一開始,傅家明是準備袖手旁觀的。畢竟沈曼是關宏業安排到三部故意針對他的,他沒必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