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惜,劉平蒼根本不在意。
儒衫綸巾怎麼樣?
他以前不也是儒衫綸巾?
可是又能怎麼樣?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身上這一套洗的都有些發白的麻布衣衫,很合適,很舒服這就足夠了。
至於什麼招婿,他並不在意。
當然,他不在意,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
場間的青年,基本上都是奔著代州縣令的招親而來!
故而,他們一直也在打量著自己的競爭對手。
無一例外,他們在看到穿著一身麻布衣衫的劉平蒼的時候,都是不由自主的嗤笑一樣,仰著頭,用鼻孔看人。
對於這些高傲的公子哥兒,劉平蒼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靜靜的看著,就像一個過來湊熱鬧的人,與那些公子哥兒,格格不入。
不過……
張齊民顯然不想讓劉平蒼這麼被人疏遠。
再怎麼說,他張齊民也是有不良人交際花雅號的大人物,怎麼能看著劉平蒼這麼可憐巴巴。
眼睛一轉,張齊民頓時有了主意。
在他身前不遠,有一個年輕的公子哥兒,雖說和那些儒衫綸巾的公子哥兒們穿的也是一般無二,但是他身上的料子,看著就要比其他人好一些。
而且,腰間繫著玉佩。
燈光下,看起來湛清碧綠,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張齊民湊過去,笑吟吟的打了個招呼:“公子,你也是過來……”
剩下的話,張齊民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朝前面努了努嘴。
雖然不說,可是意思卻很明顯。
公子哥兒看到張齊民的打扮,先是一愣,接著轉過頭,理都不理他。
似乎,和張齊民這樣一個身上繡滿了銅錢的人站在一起,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張齊民毫不在意,甚至還故意抖了抖,讓身上的銅錢嘩嘩作響,接著走到另一位公子哥兒的身旁,打了一個招呼。
這位公子哥倒是比上一個有禮貌的多,點了點頭,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張齊民並不氣餒,又去跟另外的人搭訕。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倒是把身前的十幾個年輕人,搭訕了一個遍。
但是很遺憾,沒人樂意跟他多說一句話。
俄頃,他苦著臉走到劉平蒼的身旁,憋著嘴,鬱悶道:“不是我不想幫你啊,實在是這些無能為力啊。”
劉平蒼看了他一眼,也不說,直接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嘴角微微翹起,輕聲呢喃:“好手段。”
張齊民表情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