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蒼的臉色一變,心跳不爭氣的加快了幾分,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許多。
錢啊!
這是錢啊!
不過……
盯著銀票看了一會兒,劉平蒼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嚥了咽口水,小聲說道:“我哪有教書育人的本事。”
聲音不大,語氣卻是堅決。
趙傑也不在意,並沒有收回銀票的意思,只是笑道:“劉公子過謙了。那幾個小子,本官也聽說過,不過是剛剛開蒙的孩子,以劉公子的才學,教導他們,自然不成問題。”
說實在了,劉平蒼要是說不心動,那是假的,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但是……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博學多才之人。
在他心裡,教書育人的,無一不是博學的大儒。
他一個剛中的秀才,完全沒有教育別人的本事。
畢竟,他自己還沒學明白呢。
心裡想著,劉平蒼目光堅定,再次謝絕了趙傑的提議,而且還說道:“請大人收回銀票。”
沒辦法,要是趙傑不把銀票收起來,他可不能保證自己在白花花的銀票的誘惑下還能堅持多久。
趙傑笑了笑,並沒有收回銀票的一絲,隨口說道:“這件事情,本官當時一口就替你回絕了。”
那你為啥還留著錢?
不等劉平蒼追問,趙傑自繼續說道:“本官倒不是覺得你不夠資格教育那幾個小子。”
“事實上,咱們昭應,除了你,本官還真想不到有什麼人有資格教育那幾個小子。”
“旁人不知道,本官可是非常清楚,論勤學,你比任何人都勤。”
劉平蒼心中不以為然。
大梁讀書人數以萬計,有哪個不勤?
讀書,不勤,何必讀書?
他是很勤,每日少則兩三個時辰,多則五六個時辰讀書。
可是與前輩們口口相傳那些頭懸梁錐刺股的前賢相比,卻又懶惰的多了。
當然,他還沒有傻到打斷趙傑的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聽著聽著,他的表情便的非常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