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星將言琳交給司羅以後,也沒有多作停留,就又重新回到了地牢裡去找寧月了。
雖然單靠她們兩個人,根本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將裡邊的所有人都處理好,但也必須在司羅召集的人來之前,將該控制住的變異人控制住,該清理掉的病毒傳染源清理掉。
然後後邊才好放人進來幫忙。
而言琳和司羅在目送了寧星重新回去以後,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就毫無意外的出現一陣靜謐和尷尬。
特別是出身低微,並且此時身上還只批了一件大氅的言琳。
站在像司羅這樣的貴族面前,就算是她衣著整潔,清清白白,也會有一種天然的自卑感不受控制的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
更何況她現在是這樣,而他又是那樣,不僅僅只是身份高貴,還有他渾身散發出來的貴族氣質,舉手投足之間的優雅。
這些都在無形的增加她的自慚形穢,讓她畏懼和他站在一起,更害怕他對她流露出鄙夷和蔑視。
然而司羅卻在看清言琳那副形容以後,除了皺眉嘆氣以後,倒也沒有像言琳想的對她露出態度的情緒。
只是在沉默警惕的觀察了周圍的環境好一會兒以後,大概是覺得兩個人站在一起卻不說話,多少會有點怪異。
所以最終還是回頭看著言琳,主動挑起了話題。
“你就是那個溫無不惜一切代價救下來的女人?”
言琳始終不太敢抬頭看司羅,畢竟聽慣了司羅君主擁有絕世的容顏,卻不是任何人都能瞻仰的傳言,以至於在心裡行為了一種不可破壞的規則和暗示。
“是,隊長心善可憐我,所以救了我一命。”
“他喜歡你?”
司羅倒不是八卦,只是有些好奇,好奇溫無到底是秉持著什麼心態去救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女人的。
他能想到的大概就只是男人特別的喜歡一個女人,所以願意為這個女人付出很多。
可他又對那種感情的付出很不理解,別說在星落一個女人的價值是否能夠對等溫無那樣的付出。
就算價值能夠對等,若是自己不獲利,救了又有什麼用呢?
而言琳顯然有些沒想到在她心目中那麼高高在上的司羅君主,竟然會問她這樣的問題。
所以不禁愣了一小會兒,然後才誠實且坦然的搖了搖頭。
“隊長只是單純的可憐我,把我當做和男人同等重要的人看待而已。”說到這裡,言琳心裡便是一陣暖意,“他和你......其他男人不一樣。”
言琳明顯一不小心說錯了話,雖然及時的改了過來,但她知道只要司羅的耳朵沒聾,智商還在,鐵定是能聽出她原本想說的內容的。
所以她不由得有些畏懼的先往後退了一步。
可她顯然是有點將司羅想得過分兇殘危險,無法溝通的人了。
司羅聽了她的話不但沒有表現出一點的不快,還淡淡的道了一句:“這倒是實話。”
司羅和溫無並沒有什麼實質的交際,但是溫無做過那樣反抗帝國生存規則,反抗帝國的事情,自然早都聞名於整個冰原了。
整個帝國從上到下對他的評價雖然褒貶不一,但是在他們貴族的教育當中,他絕對是一個最佳的反面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