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的門再次被開啟,夜空中絲絲光亮趁機穿門而入,而隨著這些微弱且閃爍的熒光而來則是一黑一白的男子。
淡淡的血腥味縈繞在偌大的大殿之內,進而飄散進了黑衫白髮的男人的鼻翼之間。
男人瞬間臉色微沉,眉頭緊鎖起來,隨即便抬起總是拿著一張手帕的左手,輕輕的捂住自己的口鼻,然後輕咳了起來。
而其身邊白衣男子則因為大殿內一片漆黑而露出了些許的不滿,左右環視了一下週圍的漆黑,發現什麼都看不清的時候,便有些不快的道:“怎麼回事?”
“老師?”一聲略帶訝異的聲音從黑暗當中傳來,緊接著大殿內的照明又才逐一的亮了起來。
然後就見大殿的中央佇立著一個巨大的鐵籠,而鐵籠裡則關著已經受傷,臉色慘白,虛弱得只能靠著鐵籠才能站著的寧毅。
而鐵籠外邊則站著一個身著銀色華服,臉上帶著一張銀色面具,身材相對瘦削,矮小的男子。
“獨孤先生?”寧毅藉著大殿裡重新亮起的光,微眯著雙眼看著慢慢走進來的兩個人男人。
語氣當中不自覺的帶了些猜忌和疑惑,再加上他冷笑著回頭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帝國聖君。
不難看出,他似乎已經認定了他們之間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和秘密。
“好久不見,不知道這些時日你去了哪裡呢?”本應該是囚徒的寧毅,看上去似乎沒有一點自己被囚的狼狽,反倒還將自己身為一方貴族君主的氣勢拿捏得穩穩的。
獨孤服看著牢籠裡的寧毅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目光又才讓人不明意味的看了一眼聖君。
而他身邊的白衣男子,倒是一點都不掩藏自己看到這一幕的驚訝,並且不解的問道:“聖君這是打算做什麼?”
聖君此時面上的神情雖然大家都看不見,但是透過她那雙明亮眸子卻也能看出一點他的深沉。
獨孤服再次輕咳兩聲,微微偏頭對身邊的洛子峰,小聲的吩咐道:“你先去給北城君主抽個血檢查檢查,順便給他處理一下傷口,把血給止住了。”
寧毅聽著獨孤服那聽上去似乎像是要救他的話,不但沒有露出一點感激之情,反倒不動聲色的陰沉了眸光。
而獨孤服吩咐完洛子峰後,還特意的,很儒雅有禮的看著寧毅微微一笑,並且對其微微低頭行了一個見面禮。
接著就直接朝著聖君面前走去,“聖君借一步說話。”
聖君面對獨孤服的走近,雖然始終還端著他聖君該有的驕傲和尊嚴,但是等著獨孤服用對寧毅同樣的見面禮對其行禮以後,他竟也帶著些恭敬的對其回了一個低頭禮。
然後兩個人才一起轉身朝著大殿深處走去。
而被留下的洛子峰對他們要找個地方說的話似乎並不太在意,反倒對給寧毅抽血,處理傷口充滿了興趣。
以至於他本來看上去只是淡淡微笑的神情,竟也讓寧毅看出了一些激動和瘋狂。
“君主大人,借胳膊一用。”他來到鐵籠旁,一邊放下手中的醫療箱,從裡邊拿出手套戴上,一邊很有禮貌的要求這寧毅。
“你們想對我做什麼?”寧毅明顯對其防備很甚,當下不但沒有應他的要求把胳膊伸出去,反倒還跌跌撞撞的站直了身子,後退了兩步。
洛子峰看著寧毅的反應,似乎有些詫異,還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驀然一笑的道:“君主,我只是一個大夫,你受傷了,我自然是要醫治你的。”
“呵,你當我三歲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