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上有少許配飾,簡單純樸,一頭長發寫意的披著,鵝蛋臉,柳葉眉,一雙杏眼水潤,瑤鼻高挺,朱唇紅潤晶瑩。
那雙美麗而又多情的眸子,每每顧盼之間,像能勾人魂魄一樣。
這種女人,絕對是天生的尤物。
她最大的特點,就是嘴角總是微微的翹起,臉上蕩漾著一種既驕傲,又甜美的笑容。
只見她緩緩坐到唐僧的身旁,伸出玉手,為唐僧倒了一杯果酒,用她那種甜美的聲音說:“唐長老,可否陪本王聊天解悶。”
唐僧也不知道咋了,一聽到這聲音,渾身一哆嗦,趕緊站起來,向後退了兩步,還是沒抬頭看她,只是低聲急道:“女王陛下,貧僧……”
“噓,別這麼著急,先坐下,不然本王不會還你通關文牒的。”
唐僧一聽,深呼吸了幾口,接著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哆哆嗦嗦的坐到了對面。
女兒國王一看,臉上嫣然一笑。
蕭七暗中偷窺,再次眼前一陣眩暈。
尼瑪,怪不得總有人傳言,說即便如唐僧這般有道高僧,更是金蟬子轉世,到了女兒國也難過情關。
現在看來,要是能過了情關就真特麼怪了。
這女人怎麼生的?好像整個西涼女國所有的山川靈秀之氣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了。
女兒國王眼見唐僧拘謹,也沒再逼他,只是幽幽一嘆,輕聲說道:“唐長老,你是東土大唐來的得道高僧,見慣了天朝大場面,是否對我這西涼女國看不上眼?”
“不,女王陛下多心了。”唐僧連忙分辨了一句。
“那你為什麼連看都不看本王一眼。難道我西涼女王,都入不得唐長老的法眼麼?”
唐僧一聽,已經緊張的不住拿袖子擦汗了,憋了半天,漲的臉紅脖子粗,終於又憋出一句話:“女王陛下,貧僧自幼苦修佛法,深得妙慧。凡塵俗世,眾生相皆虛幻,不過一副皮囊而已,看與不看,盡在本心。”
“既然看與不看,都是一副皮囊。色空空色皆在你心,你又怕什麼呢?看一眼難道會讓你失去本心麼?”
“當然不會,貧僧禪心堅定,沒有任何事能影響貧僧西行取經之心。”
聽到這,女兒國王掩嘴輕笑,淡然的說:“那就抬頭看著本王說話,這般低頭說話,成何體統。唐長老佛心堅定,又是東土唐皇禦弟,怎麼能這麼沒禮貌。”
她這幾句話說的蕭七心服口服,暗中想著,唐僧啊唐僧,就你這嘴皮子還想跟她耍,難怪你要掉進溫柔圈裡了。
果然,唐僧一聽涉及到了唐皇的臉面,立馬口宣阿彌陀佛,接著深吸一口氣,緩緩抬頭看向女兒國王。
當他的目光落在女兒國王那張傾城絕世的臉上時,腦子裡嗡的一聲響,瞬間呆住了。
那一眼,勝過萬世痴纏。
有些緣分,是天註定的。
女兒國王長出了一口氣,嘴角又翹了起來,沖著唐僧嫣然笑道:“禦弟哥哥,這才對嘛。”
說完,端起酒杯,借機又湊到了唐僧身邊的座位。
這一次,也不知道唐僧是看傻了,還是心裡默許了,總之他沒動,身子沒動,眼睛卻跟著女兒國王的臉默默移動。
更讓人驚奇的是,他臉上的汗消失了,神情之間,反而多了幾分豁然開朗。
“禦弟哥哥,這杯酒敬你。”
“這,使不得,女王陛下,貧僧出家人,不可飲酒。”
“呵呵,這其實算不得酒,只是採自山間花露,與果汁調和而成。本國上下無人飲酒,因此便把這花露山果汁稱之為酒。”
唐僧一聽,眨了眨眼,伸手接過了酒杯,看了女兒國王一眼,接著一口氣喝了杯中果汁。
喝完之後,似乎又鬆了口氣。
這時,女兒國王臉上笑意盈盈,開口問道:“禦弟哥哥,可知道這酒中之果的名稱。”
“貧僧不知。”
“這果子,形如燈籠,色澤金黃,內裡多籽,味道香甜,我女兒國人稱之為,情人果。而這杯酒,稱之為比翼雙飛。”
說到這,竟然伸出一隻修長玉指,輕輕點在了唐僧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