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都市中心。
靠近國際會展中心,在一條幽深的衚衕裡,有一家不起眼的酒吧,叫輪廻酒吧。
現在是晚上七點半左右,天徹底黑下來了。
這個時間,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酒吧裡的人越來越多,舞池裡也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角落裡有一張長條形的酒桌,四個西裝革履的人坐在沙發上,互相說笑著,他們面前的酒桌上,放了三十多瓶啤酒。
這四個人裡,一個老年人,三個年輕人。
老年人梳著個大背頭,一臉老年斑,大眼袋,面目扁平蠟黃,一嘴焦黃的牙,倆門牙都快齜出來了,乍一看,像耗子成精了。
另外三個年輕人看著相對順眼了不少,他們身上的西裝穿的特別整齊,即便喝酒說笑的時候,也是坐的闆闆整整的,一絲不茍。
長了耗子臉的老頭身旁,一個銀色的金屬箱就放在他的手邊,上面用一根鎖鏈連線在手腕上。
某一刻,酒吧大門被推開,蕭七一個人晃晃悠悠的走進來,一臉神態輕松。
進來之前,聽了展決對西野圭的描述,這老東西把李欣語的心髒鎖在一個銀色的箱子裡,一直戴在身邊,他身上有直接炸毀銀色箱子的裝置,所以還不能魯莽行事。
蕭七想了想,讓展決帶著李欣語先躲在安全的地方,他自己一個人進來想想辦法。
進了酒吧之後,蕭七一邊往吧臺的方向走去,一邊張開地視之眼,穿透人群,在酒吧裡仔細搜尋起來。
一會功夫,就已經看到了坐在角落裡喝酒閑聊的四個島國鬼子。
島國人實在是很好辨認,出門在外的時候,都喜歡穿著西裝襯衫,裝著一本正經的樣子。
可是蕭七利用天聽之術,聽到他們的談話,這四個猥瑣的家夥,一直都在談論下午找的姑娘,功夫有多好,身材有多棒。
蕭七也看到了西野圭手邊的銀色箱子,那裡面應該就是欣語的心髒。
這四個家夥,有個是裡高野的鬼神咒師,這種特殊的存在對鬼魂很敏感,這讓蕭七有點頭疼。
否則,直接讓魑魅和魍魎出馬,片刻間就能迷倒他們。
到了吧臺,蕭七收回目光,坐在椅子上,跟吧臺的賣酒小妹要了一杯酒,一邊慢悠悠的喝著,一邊琢磨著。
這四個鬼子,從自己進酒吧到現在,一直都在談論女人,看來想搞定他們,還得用女人才行。
想了想,一口喝幹杯裡的酒,站起來剛想離開,突然身後傳來驚呼聲,接著就聽到一個人踉蹌撞了過來。
蕭七腳下一閃,瞬間避到一旁,身後撞過來的人咣當一聲磕在了吧臺上,頓時一陣大呼小叫。
咦,這家夥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
磕在吧臺上的家夥,用手捂著腦袋,齜牙咧嘴,身形踉蹌,看上去像是喝多了。
蕭七腦子裡靈光一閃,這小子不是當初從餘杭開車回燕都市的時候,晚上在加油站碰到的那個二世祖鳩翡嗎?
當時自己還暗中做了手腳,燒了他的那輛凱迪拉克的跑車。
他居然也在深都市,而且,這小子有點演過頭了,他剛剛在身後撞向自己的時候,從驚呼聲響起到撞到吧臺上,速度幾乎就是一瞬間。
特麼普通人哪來這麼快的速度。
蕭七眉頭微微皺起,如果這小子不是普通人,那之前在加油站的碰面,或許就不是巧合了。
他又是什麼人?
現在自己的首要任務,是搞定那四個小鬼子,先把欣語的心髒搞到手,暫時還是不節外生枝了。
蕭七冷冷的看了一眼揉著腦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的鳩翡,轉身就走。
等他走出幾十米開外後,鳩翡這才撇了撇嘴,自言自語說:“警覺性這麼高?速度果然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