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變得很開心了。
很霸道的人,桑桑想, 她含糊不清的唔了一聲, 又聽見相公問她, “桑桑, 脖子上的吊墜什麼時候變了顏色,能記起它嗎?”
她抬眸看相公, 相公低著頭, 目光落在她的脖頸上。
桑桑低頭, 摸了摸脖子, 然後茫然的搖了搖頭, 她不記得了, “很重要嗎,是相公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嗎。”
桑桑仰著頭,濛濛眼神的看著自己的相公,有些乖巧,有些失落,她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不是。”李暄搖了搖頭, 把桑桑的手腕抬起來, 指了指她的手上的金鏈子, “這個才是。”
桑桑哦了一聲,李暄說了不是,桑桑就抬起手腕, 專心的看著上面的金鏈子。
這是定情信物!!!
李暄揉了揉桑桑的頭頂, 直到發現桑桑的頭頂亂了, 李暄才笑著撤回了手,“你先睡一會兒。”
桑桑才剛剛醒來,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剛剛在胃裡墊了一些東西,現在很快就又累了起來,她點了點頭,縮回被窩裡。
李暄給桑桑捏了捏被角,等到她的呼吸平穩了,才輕輕的走了出去。
桑桑沉沉的睡了過去,一點也不知道隔壁發生的事情。
李暄的臉色很沉,像是在墨汁裡面泡過的一樣,黑乎乎的,特別的壓人 。
坐在他對面的空明卻一點也不受影響,“這就是天意。”
李暄笑了一下,詭異的笑容,讓人牙齒發抖的那種,“什麼鬼意天意,我不信。”
空明雙手合十,淡淡的說了一句阿彌陀佛,又平靜無波的看著李暄,“即使不是如今,也快封不住她的幽精了。”
即使是再有靈氣的器物,又怎麼能比得過最讓人沉醉的情愛,一動情就只是早晚。
空明站起身,他道,“既然幽精已經回到了她身上,我去給蘇施主頌上幾道安魂經。”
門開了,空明的腳步在門口頓了一瞬,又說,“你的責任還很重。”
門又關上了,李暄站在空曠的屋子裡,那兩句話就像是夢魘一樣緊緊的跟牢了他。
“你是要她的情,還是要她的人。”
“你的詛咒,是情劫。”
李暄忽的笑了一下,眼睛泛起了妖異的紅,他把唇抿的緊緊的,死死的盯著那一方黑漆漆的桌角。
桑桑醒來的時候沒有了那種困頓感,她動了動耳朵,近近的很舒服的聲音在她的四周縈繞,幾乎是一種享受的感覺。
桑桑打了一個呵欠,抬起頭,側著身子坐了起來,歪過頭看見一個眉目和藹的和尚。
“師傅,是你剛剛在頌經嗎?”桑桑好奇的問道。
空明起身,點了點頭,桑桑抬眸看著他,空明對著桑桑笑了一笑,“既然你醒了,貧僧先行告退了。”
“等一下。” 桑桑叫住他。
空明回過頭來,慈祥的看著桑桑。
桑桑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師傅,我相公去哪兒了。 ”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