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需要李暄的喜愛,畢竟什麼喜愛都沒有權勢重要。
反正今夜的這一切……她衛玉竹可是一點手都沒插。
“王妃。”正想著,李暄一身寒氣,走了進來。
“暄兒,你怎麼來了。”陸柔有些驚訝的站了起來。
李暄淡聲道,“晚上剛回京城,聽聞相國寺著火了,我不放心,所以上來看看。“邊說話,他的目光在屋內巡視一圈,“桑桑呢。”
聽到他問桑桑,陸柔心裡就是一陣忐忑,這大火亂人的,他們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桑桑的人在哪兒。
“桑桑的房間在哪兒?”李暄問道,“我親自去看。”
陸柔有些遲疑,外面那麼亂,萬一李暄不小心被波及了怎麼辦。
衛玉竹心卻是一喜,要是讓李暄親自看到被□□後的桑桑。
衛玉竹看似不顯的算計表情沒有逃過李暄的眼,他低頭譏諷的笑了笑。
“暄表哥,玉竹帶你去桑桑的房間吧。”
李暄點了點頭。
很快就到了桑桑的臥室,衛玉竹說,“暄表哥,今天晚上,相國寺著火,沒有找到桑桑妹妹,我也很擔心,今兒個參佛的人這麼多,魚龍混雜的,萬一。”
她說的含糊不清,實則就是在誤導李暄,桑桑極有可能被那些不幹淨的人擄走了。
“玉竹表妹對桑桑的關心,本世子必定牢記在心。”李暄按了按腰間的香囊,蘊意深長的對她說。
衛玉竹心中暗喜,朝著一間房指了指,“桑桑妹妹就是住在這兒了。”
李暄邁開長腿,走了進去,衛玉竹也跟著走了進去,又聽見李暄叫桑桑,她翹了翹唇。
“桑桑。”李暄朝著桑桑的床榻過去,見沒人,他眉間一凜。
衛玉竹又說,“暄表哥,說不一定桑桑妹妹跑錯地方了,我們去其他的地方找一找吧。”
李暄卻對著衛玉竹豎起了手,衛玉竹不解其意,又見李暄的勾了勾唇,朝著床邊的蝶紋櫸木衣櫃走去,衛玉竹看著他做無用功,心底暗諷,只聽櫃門一開,低沉的嗓音響起,“桑桑。”
“暄表哥。”桑桑從櫃子裡爬出來,因為蹲的久了,她的腿腳有些發軟,剛站起來,就朝著李暄的懷裡不小心的撲過去。
衛玉竹在一旁張大了嘴巴,這,這怎麼可能。
“暄表哥,聽到外面混亂,桑桑就躲進衣櫃了。”桑桑被李暄摟在懷裡,軟軟的說。
“嗯。”李暄捏了捏她的鼻子。
桑桑眨巴眨巴眼,朝著衛玉竹的方向看過去,“玉竹姐姐,你怎麼看著有些不舒服?”
衛玉竹穩了穩心神,“我這是看到桑桑妹妹沒出意外,為你開心。”
桑桑甜甜的沖著她笑了笑。
李暄把桑桑的臉給扭回來,不滿道,“對我笑。”
於是桑桑附贈了一個超級大超級大的微笑。
等到相國寺安靜下來,已經是是半夜二更天了,桑桑打了個呵欠,看著不打算走的李暄,揉了揉眼睛,“我睡一會兒。”
李暄不走,桑桑心也安靜了下來,剛剛那種事,她不想再上演一遍了,雖然是有驚無險,但是這種驚她也不想再受一次。
至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不會引人閑話,桑桑又攆不走李暄的。何況,她現在真的不想一個人待著。
李暄點了點頭,坐在桑桑的床前,給他捏了捏被角,“明天早上想去看日出嗎?”
日出?
相國寺在半山腰,如果要去山頂看日出的話,可能再過一個半小時就要起床,不過山頂的日出應該很美吧。桑桑有些糾結, 但最後還是渴望的點了點頭。
“到時候不準賴床。”李暄道。
桑桑點了點頭。
李暄把桑桑額頭的碎發捋到耳後,又在她的傷疤處親了親,“睡吧。”
桑桑側了側頭,手枕在腦後,望著李暄,“你明天不去吏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