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的的指頭在桌子上敲了敲,“我看李照的腿也好了,既然如此,娘不如讓玉竹和李照早點成親。”
衛玉竹聽了這話,身體下意識的朝後面搖晃了一下,手裡的帕子絞成了皺疙瘩。
陸柔一聽,倒覺得是好事,玉竹和李照成親以後,也可以讓他們分府另過,倒是也不用這麼尷尬。
雖然以後不能像王府這麼安逸,畢竟一個是自己的親侄女,一個也是養大的,她也不會虧待他們,“暄兒,還是你想的周到。 ”
李照臉色複雜,從小長大和衛玉竹一起長大,衛玉竹是個溫柔嫻雅的人,他是真的喜歡她。
因此李暄一提,他沒有開口,不過經歷了種種變故後,李照又不是從前那個容易被糊弄的人了,衛玉竹剛剛微微晃動的身形可沒有避開他的視線。
“娘,這些事以後再說,我們先吃飯把。”李嫻摸摸肚子,有些心不在焉的。
陸柔忙吩咐丫鬟傳飯,“也是,都大晚上的了。”
李暄望著衛玉竹,惹了他的人,他可從來不給人痛快,慢慢折磨有意思多了。
不是不想嫁給李照嗎,嫁給他,離開王府,然後把人慢慢的碾為泥土。
一頓飯吃的雅雀無聲,李照偶爾微妙的餘光飄在李暄的臉上,手上捏著的筷子不時的在顫抖, 要是他沒有出現,他還是燕王世子,而不是淪為京城話柄的李照。
不管人家怎麼想,李暄一吃完飯就離開了氣氛微妙的長玉堂。
桑桑正在喝藥,這次的藥是有史以來最苦的一次,桑桑齜牙咧嘴的喝一口藥,連忙讓忍冬塞一口蜜餞,蜜餞都快吃完了,桑桑的藥還剩了大半。
她轉了轉眼珠子,慘巴巴的望著忍冬,忍冬鼓勵的點了點頭,“還有一點點,小姐加油。”
桑桑看了看白瓷小碗,哪兒是一點,明明就是很多。
李暄就是在桑桑無比糾結的時候進來的,他看著桑桑歪眉咧嘴的樣子,心疼道,“也不怕扯著額頭上的傷了。”
見李暄進來了,忍冬忙站起來行禮,桑桑嘟了嘟嘴巴,瞥開頭不理李暄。
李暄伸手拿過忍冬手裡的白瓷小碗,示意她出去,忍冬遲疑了一瞬,李暄的目光變得寒沉,無可奈何的忍冬退了出去。
李暄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看著床上的人,道,“喝藥。”
桑桑是個乖孩子,雖然再苦,她也不想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所以雖然苦,但是還是認認真真的喝了,但是李暄一進來,她就不想這乖乖喝湯了。
哼,全家上下沒有一個好東西。
“真不喝。”瞧著桑桑視若無睹的樣子,甚至腦袋還朝著另一側睡去,留著自己一個黑漆漆,裹著紗布的白圈腦袋,李暄的聲音沉幾分。
桑桑這下重重的哼了一聲。
小脾氣變大了啊 。
李暄的眼底閃過微不可查的愉悅,啟唇道,“既然桑桑你不肯動嘴,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動一動。”
話裡插著幾分戲謔意思。
桑桑沒明白李暄的含義,稍稍偏了偏頭,頭頂忽然籠罩下一偏陰影下來,緊接著,嘴巴就被人堵住了,下巴被掐住,苦澀的汁水就被李暄用唇給渡了進來。
桑桑愕然的張大了眼睛,下意識的想藥給吐出去,李暄卻牢牢的堵住了自己的唇,於是這汁液又回到了李暄的口裡。
眼神微眯,李暄伸手掐住了桑桑的下巴,強迫她重新吞回去,桑桑啊啊幾下,抵不過李暄的力氣,她吸了吸鼻子,非常勉強的把那苦澀的藥汁給嚥了下去。
剛剛兩人的動作太大,還有一些深褐色的汁液從桑桑的唇角滑落,一點一點,滑過她白皙的嫩膚,留下一串旖旎的痕跡,脖子處傳來一陣癢意,桑桑的兩隻手被李暄的反舉在頭頂,忍不住抖了抖,舌頭被他舔過的地方,癢酥酥的。
半響後,李暄抬起頭,黑色的瞳孔裡像是彌漫著說不盡的漆黑,他端起旁邊的的藥碗,又喝了一口藥,桑桑看著他的動作,為自己默哀了一秒,沒有想上次那樣反抗。
畢竟反抗的結果……就是吃更多李暄的口水。
大半碗的藥喝完以後,桑桑的呼吸稍微急促,她不虞的看了一眼李暄,想要去取床側小桌上的蜜餞,李暄慢條斯理的坐回小凳,理了理衣袖,光風霽月模樣簡直和剛剛的流氓行徑差太多。
看見桑桑的手即將碰到蜜餞盤子,李暄長手一伸,先她一步端起了盤子。
“那是我的。”桑桑這下真的很不滿了,她嘴巴太苦了,比黃蓮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