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臻抿了抿唇,又看著桑桑,“我只說我看到的。”
蘇陳氏道,“小女這段時間姻緣的確不暢,還望你多贈言幾句?”
雲臻卻搖了搖頭,“關於這位姑娘的哦姻緣,小僧上次已經說完了。”
聽他這樣說,蘇陳氏和蘇澤蘭對視一眼,卻見雲臻直勾勾的盯著桑桑,“小姑娘,你是小僧見過的人中,最奇怪的面相。”
奇怪……
在小和尚複雜的眼神裡,桑桑下意識的摸了摸臉。
“敢問師傅,是哪兒奇怪?”蘇陳氏忙問。
“你有兩張臉,一張活的,一張死的。”雲臻定定道,“小姑娘,你可要注意了。”
一張活的?一張死的?
桑桑摸著自己的臉,忽然覺得毛骨悚然起來。
不僅僅桑桑,蘇陳氏和蘇澤蘭聞言,懼都是一驚,這人哪裡會有兩張臉呢?
“怎麼會這樣啊?”蘇陳氏按捺住自己的驚慌之情。
雲臻嘆了一口氣,他想了想,摸了半天以後,把隨身攜帶的桃木吊墜取下來,“你我有緣,這個便送給你,日日帶上。”
“多謝小師傅。”蘇陳氏喜道。
“可別謝我。”雲臻摸了摸光光的頭頂,似乎有點不太好意思,“你帶上它以後,其實也要放棄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桑桑好奇的問。小吊墜用紅線掛著,雕刻成了一個八卦圖的形狀,上面還有金色的符篆,似乎很普通,但是又不普通。
雲臻摸了摸腦袋,看著魂魄不穩的桑桑,猶豫了半響以後說,“我覺得弊大於利,戴不戴就看你了。”
桃木墜能安定魂魄,也能鎖住魂魄。
桑桑握著還留有餘溫的吊墜,把它掛在脖子上,看著年齡可能比自己小和尚叫小姑娘,彎了彎唇,“我叫桑桑,敢問師傅法號。”
“小僧法號雲臻。”
聽到這個名字,桑桑一愣,她抬起眼眸,細細看了一番,南方有大安,而北方有一國,名姜國。
她當鬼桑桑時,聽說姜國有一相面無雙的大師,師從空達大師,他是姜國的通緝犯,因為大安和姜國隔得遠了,她似乎聽過,通緝的原因是拐了人家的寵妃娘娘。
桑桑怎麼也把面前這個幹幹淨淨的小和尚和桃色新聞聯系在一起。
果然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了。
因為這件事,回蘇府的桑桑總些激動和懵逼,蘇澤蘭有些擔心,“桑桑,你怎麼了。”
桑桑下意識的回答,“我在想雲臻。”
蘇澤蘭以為她說的是雲臻的話,便道,“桑桑,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畢竟那小師傅說了,人的面相時時變化。”
蘇陳氏點了點頭,“桑桑,你把桃木吊墜可帶好了。”
聽著娘和姐姐的寬慰,桑桑抬起頭來,“我沒事兒。”
蘇澤蘭溫柔的揉了揉她的發頂。
蘇府的馬車慢慢的向前,都未發現不遠處有一個臉色兇狠的男人。
男人死死的盯著他們的馬車,手裡攥著的石頭,將他的手心刺破,也毫無感覺。
貫仲看著一朝之間,從一個富賈之子到一無所有的兇狠男人,喉頭有點澀澀,“少爺,老爺囑咐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石韋呵了一聲,嘴角動了動,他現在當然要好好活著,要好好的看著蘇家人,其是蘇桑寄。
他會讓她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