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包紮好了之後,裴意反倒是冷靜了下來。
方才她主動撩撥傅硯辭,王靜徽到了跟前,他才推開自己。
她在傅硯辭身邊這麼久,可不相信王靜徽說搶就搶走了。
裴意總覺著她還有機會。
只是自己才被拒絕了一次,她也是要面子的。
“阿梨,帶我出去走走吧。”
沈梨瞧著裴意的腿,有幾分猶豫。
少女卻突然站了起來,拉住沈梨的手。
“快些走吧,這府中悶壞了,不是說要放風箏嗎?那風箏都已經做好了,若是不放的話,豈不是可惜?”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裴意總覺得隔壁房間傅硯辭與王靜徽調笑的聲音,毫無阻隔全進了自己耳朵裡。
聽的煩悶。
沈梨自是能察覺到裴意的情緒變化。
不用想,定然是因為傅硯辭。
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
出去透透氣也好。
左右有自己兄長跟在一路,不會出什麼事。
上了馬車,沈九嘉挑眉看著二人。
“怎的去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不來了呢。”
“怎麼會,同九嘉哥哥約好了的,哪裡有食言的道理?快些走吧,再晚些,風就大了。”
馬車咕嚕向前。
很快,到了翠微湖邊。
裴意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阿意!自你小叔叔回京後,你一個信都沒傳給本世子。”
“小沒良心的。”
謝謙之合了摺扇,在裴意頭頂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
“阿梨,你們去玩吧,我在這裡瞧著就好,順便陪謝哥哥聊聊天。”
或許是遇到了熟人。
又或許是京郊風景宜人。
裴意覺得,心中那些惆悵,此刻都四散開去了。
“吶。”
謝謙之熟稔地從袖口之中取出槐花糕。
“你每年這個時候最喜我家府上梅廚娘做的槐花糕,快嚐嚐,是不是那個味?”